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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与癫狂共舞下17（第5页）

“那---你也要和那个该死的圣剑使一样，用你手中的武器向我下达审判吗？”

米歇尔擦去眼角的泪水，虽然整个人摇摇欲坠，但目光始终紧缩在朋友腰间，爵士亲赐的佩剑上。确切地说，那件华丽却不堪大用的装饰物已经落到了地上---

随着它双膝一软跪倒在地的主人。

“我......我---”

“使不上力气，对吗？”

在偏僻的雪山，小半杯热咖啡可谓是弥足珍贵，他自然是一滴不剩地喝完了。

“狗仗人势的畜生......勒修司，莎莉雅，还有许许多多的同伴就是因为轻信你这样的混蛋---才一个接一个地被害。”

“谁和恶魔是同伴！我们可是高贵的，拥有智慧的---”“我不这么认为。”

米歇尔的身边仿佛有着沉默的立场，朋友的号叫随着他的接近逐渐变得微弱。

他慢慢走向他的“朋友”---毫不在意地略过这条不成体统的丧家之犬。

大开的房门，外面站着双手染血却一脸愉悦的埃梅娜，还有四名将身形全部隐藏在漆黑斗篷之下的陌生存在，四张神情各异的处刑铁面具令见者心惊肉跳。

朋友却只看得见那些他带来此地的随从与原本准备伺机而动的王室卫兵。

淬毒的利器架住脖颈，可腹腔早已“门户大开”的死人又有什么要挟的必要？

“其他烦人的虫子我也一并清理了，米歇尔教授。”“做的好，埃梅娜。”

埃梅娜的眼睛像是井的水，空洞，却又散发着邪魅的光芒。

既然是王室亲自派给自己的助手，米歇尔当然要物尽其用。

“米歇尔---你居然......居然和恶魔串通，勾，勾结---”

“何必那么惊讶？王室许诺给你荣华富贵，所以你不惜出卖自己的同伴---更何况，我们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情谊可言.......它们承诺会满足我的诉求，我也自然不会让它们失望。”

“而且，你要知道，比起人类---恶魔更注重契约的......可贵性。”

“叽---”傀儡们围绕着这帮处刑恶魔，学着“喜悦”的铁面跳起怪异的舞蹈。

“等等......等等---我，我直到最后一刻还是相信莎莉雅的......纯，纯粹是不幸而已！米歇尔！也许我现在头脑是不太清醒，但我最开始真的把你当作是朋友啊！”

“我知道，所以我才会让你活到现在。我也早就向它们求情，放你一条生路。”

米歇尔坐回到椅子上。

“去吧，收拾东西---我们马上就要离开这片封闭创作灵感的冰湖了。”

处刑恶魔们依照契约内容，押送着卫兵还有随从们走出实验室。埃梅娜顺从地跟随在它们后面，她的整个后脑都被挖空，缠绕着白骨的红色发丝分外醒目。傀儡们嬉笑着，欢庆着，哼唱着新谱写的歌调，一点一点地从外面把门推上。

整间实验室重归阴暗，几乎癫狂的艺术家抱着一条腿坐在椅子上，原本意气风发的男人跌坐在地，全身在薄弱的灯光下打颤。仿佛他们最初结识的时候---

后来发生了什么？每每他讲起这段过去时，总会有欠缺礼貌的家伙提出疑问。

但希罗不会这么做。相反，当她去“揣测”米歇尔的动机时，她只觉得恶心。

“......你是根本无法理解我的---勇者，纵使拥有全知的力量，神也无法体会我曾作为人的痛苦！”

米歇尔趁机挣脱希罗的钳制---希罗对此毫不作为，反而故意让他逃到远处。

“你转头去寻求恶魔的庇护，是因为神无法看见你的努力，还是因为人无法容忍你的罪恶---你一定比谁都清楚，对吧？”

“米歇尔，你曾经或许无辜，但此时，此地......你已罪无可恕。”

至此，再没有任何疑问。

“我会重新修复被你们所破坏的伊萨斯之冠，找回那些失散的灵魂---”

回应着希罗的誓言，圣剑残存的光轮，前所未有地爆发出波纹状的光芒---

“‘黎明’，‘命运’，哈哈哈哈......还有‘爱’，真是刺眼---让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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