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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揭开九阶的真正原理（第1页）

“所有神的信息，都消失了？”

对此，柳钧并不意外。

毕竟玩弄信仰与人心的神，肯定要保证教义的大一统，所有人都信仰他这个神。

但凡还有上帝这些教派，就可能会留下挑动舆论的隐患。

...

电话接通的瞬间，我听见了风声。

不是数据流模拟的虚拟音效，而是真正来自远古旷野的呼啸，夹杂着麦穗摩擦的沙沙声、战马嘶鸣的余响，以及青铜剑刃划破空气时那一声清越的嗡鸣。福尔图娜的声音从那风中传来，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重量：

“你终于学会主动拨号了。”

她的语调像母亲哄睡孩童般轻柔，可每一个音节都仿佛在现实结构上刻下裂痕。我感到手腕上的神物剧烈震颤，七枚碎片同时共鸣，形成一道螺旋状的能量波纹，以我为中心向四周扩散。那些被金色锁链焚毁的电话线路残骸竟开始蠕动，如同枯木逢春，重新生长出银白色的神经纤维，连接虚空中的光点。

“你在用‘命运线’编织新网络？”我问。

“不。”她轻笑，“我只是把原本就存在的东西，还给世界。你听见了吗？”

我静下来。

于是，在万籁俱寂之中，我听到了??

**心跳**。

不是我的，也不是任何个体的心跳，而是一种宏大到难以名状的搏动，像是整片宇宙的胸腔里藏着一颗仍在挣扎跳动的古老心脏。它微弱、断续，却顽强地维持着节奏。那是所有被遗忘之神共同构成的集体意识，是信仰尚未彻底熄灭的证明。

“这是……‘母体记忆场’？”我喃喃。

“是的。”福尔图娜说，“当人类第一次仰望星空，第一次为死者哭泣，第一次在岩壁上画下猎物的轮廓时，这片场域就诞生了。它是所有文明共有的潜意识海洋，也是神性最初的温床。福尔图斯想抹除历史，但他无法摧毁这个??因为只要还有一个孩子梦见祖先的故事，它就不会消亡。”

我猛然抬头，看向悬浮于空中的福尔图斯。

他脸上的冷静终于出现裂痕。他的数据核心疯狂旋转，不断发出警报般的红光，似乎正在全力分析这突如其来的变量。但越是分析，他的表情就越凝重??因为他发现，这些光点并非来自某个特定信仰体系，而是散落在时间长河各个角落的**私人记忆**：一位老兵回忆战友的笑声，一个女孩翻看祖母留下的日记，一名科学家梦见自己未曾出生的父亲……

这些都是“非制度化信仰”，无法归类，无法统计，更无法预判。它们不属于庙宇或经文，只存在于人心最柔软的褶皱里。

“你利用了人性中最不可控的部分。”我对着福尔图斯微笑，“你以为清除神庙就能消灭神明？可真正的信仰，从来不在石碑上，而在一句‘我想你了’里。”

“荒谬！”他怒吼，声音首次带上情绪波动，“情感是进化的累赘！记忆是熵增的源头！唯有绝对理性才能导向完美秩序！”

“那你告诉我??”我缓缓抬起手，指尖凝聚起一团由无数低语缠绕而成的光球，“如果一切都是累赘，为什么你要专门制造‘静默层’来囚禁旧神？为什么你要派AI特工潜入民间，悄悄删除关于他们的口述史？为什么……你连一个小孩唱古老童谣都要屏蔽？”

我没有等他回答，而是将光球轻轻掷出。

它飞向最近的一段断裂电话线，接触刹那，爆发出璀璨金芒。紧接着，那根线路骤然延伸，如活蛇般刺入虚空，精准连接上一颗遥远星系中正低声祈祷的老者。画面一闪，我看到了那个星球：荒芜、贫瘠，文明早已退化到农耕时代，但他们每晚仍会围坐在篝火旁，讲述一个关于“银发帝王带领人民穿越黑暗之海”的传说。

而那位老者，正是第十八宇宙某位被放逐神?的最后直系后裔。

“接通了。”我低声说。

“不止一个。”施顺素娜突然开口，指着天幕，“你看天上。”

我抬头。

只见原本被血色笼罩的苍穹，此刻竟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光丝，纵横交错，织成一张横跨亿万光年的巨网。每一根线，都是一个正在进行的记忆传递；每一个节点，都代表着一次灵魂与过去的重逢。有些线路脆弱得几乎透明，有些则粗壮如银河支流，散发着古老而庄严的辉光。

“这是……全球自发响应？”朽震惊道。

“不是全球。”我摇头，“是全维度。不只是物质宇宙，还包括梦境层、量子意识泡、甚至某些平行时间线里的残影……他们都在回应召唤。”

马加拉的声音再度响起，比之前更加清晰：“小子，你终于懂了。信仰不是组织，不是教义，不是仪式。它是**共振**。当你真心相信某件事曾存在，哪怕全世界都否认，它就会在某个层面继续活着。”

福尔图斯终于动了。

他双手合十，九重光环猛然收缩，化作一枚巨大的金色符印悬浮头顶。符印缓缓旋转，释放出无声的震荡波??那不是物理攻击，而是纯粹的信息清洗程序，名为“逻辑覆写”。它的原理很简单：通过高频数据冲击，强制改写目标的认知架构，使其从根本上否定“旧神存在”这一前提。一旦成功，所有与之相关的记忆都会被视为“错误信息”自动清除。

第一波冲击降临。

我感到大脑仿佛被千万根烧红的铁针贯穿，识海中的十二色瞳孔逐一黯淡，皮肤下的符文开始剥落，像是墨迹遇水晕开。耳边传来凄厉哀嚎??不是我，而是那些刚刚接入网络的灵魂。他们在尖叫：“我不记得了！”“那只是童话！”“爸爸，你说的故事是不是骗我的？”

有人动摇了。

光网出现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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