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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六章 第二份功劳花落谁家（第1页）

“干嘛都这么看着我？”

沈浩嘴角抽搐一下，感觉莫名其妙。

沈老爷子笑着打趣：“他们是看到你的武器太过强大，想着自己以后在战场上可能发挥不出作用了。”

沈浩笑着道：“还以为怎么了，就是这样点小事儿。

虽说武器是强大，但好的武器也需聪明的执掌之人。

此战最开始便是个例子。

若非巴特尔诡计多端，以我们北伐第一次带来的热武器，足以让巴特尔喝上一壶。”

诸多武将都干笑了一声表示被安慰到了。

实则他们心里一个个都在自......

沈知白没有回答，只是将那本泛黄的笔记轻轻合上，指尖在封皮上摩挲片刻。孩子仰头望着他，眼里有未解的疑问，像春水初涨时映着天光的湖面，清澈却深不见底。

“爷爷，”孩子又问，“你说过装傻最难的是什么？”

老人缓缓睁开眼，目光越过院墙，落在远处那一片桃林之上。花瓣随风飘落，有的坠入泥土，有的浮在溪流，顺水而去，不知所终。

“最难的，”他终于开口，声音低缓如古井回音，“不是装，而是忍。”

孩子皱眉：“忍什么？”

“忍真相。”沈知白轻声道，“忍住不说出口的真相，比谎言更重。你知道为什么当年我能在朝堂上站三年不语吗？不是因为我不会说，是因为我知道??一旦我说了，就会有人死，有人疯，有人从此再不信人间还有真心。”

孩子似懂非懂，低头摆弄手中的树枝，在地上划出一道横线，又画了个圆圈。

“那现在呢？”他抬头，“你现在能说了吗？”

沈知白笑了笑，没答。

他知道，有些事，即便宪章已立，世界已变，仍不能说。不是怕，而是尊重??对沉默本身的尊重。就像那夜阿禾翻窗而入，两人相对无言，却胜过千言万语。真正的默契，从不需要翻译。

院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轻而稳，像是刻意放慢了节奏。老妇人拄着拐杖走来，身后跟着林砚。十年光阴在他脸上刻下了更深的沟壑，但那双眼睛依旧清亮，仿佛藏着一座未熄的灯塔。

“你还在讲那个故事？”林砚坐在石凳上，接过孩子递来的茶碗。

“我没讲。”沈知白摇头，“是他自己想知道的。”

林砚笑了一声：“有些人一辈子都在追一个答案，等找到了，才发现问题早就变了。”

老妇人坐下，从怀里掏出那只陶罐，轻轻拍了拍。“最后这片叶子，我一直留着。”她说，“原以为是用来救人的，结果……它只是提醒我，活着本身就是奇迹。”

沈知白望着她，忽然想起多年前那个雪夜，她在愿听屋门口拦住他，说：“你听得太多，该学会闭嘴了。”那时他还以为她是疯婆子，如今才明白，她是最早觉醒的人。

“监管者真的走了？”孩子忽然问。

林砚点头：“至少目前是。他们的信号消失了，母舰跃迁后的轨迹指向猎户座边缘的一颗褐矮星。那里没有生命，也没有情感场波动??对他们来说，那是最理想的观察点。”

“他们还会回来吗？”

“会。”林砚语气平静，“只要人类还渴望理解彼此，只要还有人想用‘共情’之名剥夺他人隐私，他们就有理由归来。但我们已经埋下了种子。《沉默宪章》不只是程序，它是信念的锚点。未来的人类可以选择倾听，也可以选择拒绝。这才是自由。”

孩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忽然跑进屋，捧出一幅画??纸上是一座金字塔，顶端悬浮着七颗晶石，每颗都连着一条细线，通向不同方向的人物：有老妇人、林砚、沈知白、阿禾、音娘、他自己，还有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远方，看不清面容。

“这是什么？”老妇人问。

“是心牢的反向结构。”孩子认真地说，“你们每个人都是支撑它的柱子。如果少了一个，光柱就会倾斜。”

林砚怔住，随即笑了：“这孩子比我们想象的懂得多。”

沈知白凝视着那幅画，心头微震。他忽然意识到，这个被音娘以安魂曲变调孕育而出的孩子，并非单纯的继承者，而是一种新形态的“集体意识载体”。他的存在本身，就是宪章活化的象征。

就在这时，天边掠过一道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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