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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世态炎凉（第1页）

1970

年年底，新上任的部局领导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妄图通过安插自己的心腹来巩固权力、谋取更多的政治资本。在这场充满权谋与算计的斗争中，毫无背景可言的杨笑不幸成为了无辜的牺牲品。他不仅被迫离开自己耗费无数心血一手缔造的汽车制造厂，更是惨遭下放的命运，背井离乡前往遥远而艰苦的西南地区投身于建设工作之中。

时光匆匆流转，转眼来到了

1972

年。历经磨难的杨笑终于得以重回心心念念的四九城。然而，当初分配给他的那套干部房却早在他下放期间便被无情地收回。此时此刻，众多如杨笑一般遭遇的人们纷纷归来，他们都满怀期待地等候着重返工作岗位的安排。可在这工作尚未尘埃落定之时，杨笑无奈之下只得带着一家人搬回到了曾经熟悉的四合院。

如今的四合院早已不复往昔的热闹景象。许多朝气蓬勃的青年们响应号召，纷纷奔赴乡下参与社会主义建设去了。院子里只剩下为数不多的中老年人留守于此。那些家中有人拥有稳定工作的还算幸运，尽管日子过得清苦些，但好歹一家人能够团聚在一起，相互扶持，倒也能勉强维持生计。可若是碰上那种家庭成员众多，而工作岗位又极为紧张稀缺的情况，问题可就严重了。在巨大的生存压力面前，亲情往往变得不堪一击，一家人甚至可能会因此反目成仇。有的是

年迈的父母心疼年幼的小儿子，想方设法为其谋求生路；有的则是兄弟姐妹之间为了争夺有限的工作而争得头破血流，更气人的还有逼父亲病退，让自己去顶岗。整个四合院弥漫着一种压抑而沉重的氛围，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贾家这三兄妹当中，要论符合条件的还得数棒梗。只可惜啊，他家没什么过硬的关系，就连那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也让秦淮茹给弄没了。这可把棒梗气坏了！出发前的好几个晚上，他都窝在家里疯狂地砸东西，以此来宣泄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

要说起来，棒梗自小到大就没怎么吃过苦头。这里面有两方面原因：其一呢，自然是因为秦淮茹和贾张氏对他百般呵护、照顾有加；其二嘛，则是由于棒梗的性子跟贾张氏如出一辙，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是个歪苗子。

终于到了出发的这一天，贾张氏整个人如同癫狂一般，死死地揪住棒梗那单薄的衣角，仿佛一放手就会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似的。她那张原本就尖酸刻薄的脸此刻因为愤怒变得越发狰狞扭曲，嘴巴像连珠炮一样一刻不停地咒骂着周围的每一个人。

在这群被她辱骂的人当中，首当其冲的便是那温柔善良、忍辱负重的秦淮茹。只见贾张氏怒发冲冠，那张原本就布满皱纹的脸此刻更是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她瞪大双眼，恶狠狠地盯着秦淮茹，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怒火都喷薄而出一般。

只听贾张氏用那尖锐刺耳得如同夜枭啼哭般的嗓音，歇斯底里地叫嚷道：“都是你这个丧门星啊！若不是你嫁到我们贾家来，我们家又怎会落得如此下场？你这害人精，克夫的命！”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把锋利无比的刀子，直直地朝着秦淮茹的心窝扎去。

与此同时，贾张氏还伸出她那枯瘦如柴且长满老茧的手指，毫不留情地戳向秦淮茹光洁的额头。一下、两下……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好似这样便能宣泄出她内心深处对秦淮茹的愤恨。

然而，更为令人心寒的一幕出现了。就连平日里与秦淮茹最为亲近的棒梗以及他的两个妹妹，此时竟也毫不犹豫地站到了贾张氏那一边。他们三人满脸怨气，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不满与责备。

棒梗那双原本清澈无辜的大眼睛，此刻却被怨恨与愤怒所填满。他紧紧握着拳头，声嘶力竭地冲着秦淮茹喊道：“妈，为啥别人家都能过得红红火火、顺风顺水的，可咱家咋就这么倒霉呢？是不是因为您呀？”两个小丫头虽然年纪尚幼，但也学着哥哥的样子，在一旁跟着叽叽喳喳地附和起来。一时间，整个屋子里充斥着指责与谩骂之声，让人心生悲凉。

面对眼前发生的这一幕，秦淮茹只觉得一颗心仿佛被千刀万剐般疼痛难忍。这些年里，她不辞辛劳、默默承受着生活的重压，全心全意地照顾着这一家子人。每一天，她都是起早贪黑，从无怨言；每一刻，她都在尽心尽力地操持家务，哪怕再累也咬牙坚持。可以说，她几乎奉献出了自己所有的精力和心血。

然而，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如此无私的付出竟然换来了这样冷酷无情、不知好歹的对待。他们不但对她毫无感激之情，甚至还在背地里没完没了地造谣生事、混淆视听、歪曲事实。这一刻，秦淮茹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人心叵测、世态炎凉。

就在这时，贾张氏那张刻薄的嘴又开始喋喋不休起来：“都怨你，你这个扫把星、丧门星！要不是因为你这个天生狐媚风骚的臭婆娘，我们家怎么可能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凄惨的境地？我那可怜的宝贝孙子棒梗啊，全都怪你那个不中用的娘！你说说看，你不仅把工作给搞丢了，还害得我的乖孙不得不去那种穷苦潦倒、没人管没人问的破地方受苦受难。哼，想起这些我就气得牙痒痒，当初真是太便宜你了！”话音未落，只见贾张氏再次伸出那双干枯如柴的手，狠狠地掐住秦淮茹身上的嫩肉，一边用力揉捏，一边恶狠狠地骂道，似乎想要将秦淮茹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撕扯下来才肯罢休。

在另一边，刘海中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内心深处简直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这个如同噩梦般的地方。长久以来，他们一直承受着来自父亲刘海中的所谓“父爱”以及母亲那令人心寒的偏心对待。对于他们而言，唯有远离此地，才能真正摆脱生命受到威胁的恐惧。就在不久前，刘海中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攀附上了李怀德，并成功当上了一个小小的小组长。然而好景不长，阴险狡诈的许大茂竟然在背后暗暗使坏，不仅让刘海中那尚未坐热乎的小组长之位瞬间化为泡影，更是取而代之，自己稳稳当当地坐上了那个众人瞩目的位置。

此消息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四合院中迅速炸开了锅。而就在当天夜晚，刘海中借着浓烈的酒劲，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一般，对着刘光天和刘光福这对可怜的难兄难弟展开了长达一整晚的暴揍。那一夜，整个院子里都回荡着兄弟俩凄惨的哭喊声和求饶声，但刘海中丝毫没有心软之意，他手中的棍棒无情地落在两人身上，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与不甘都发泄出来。若不是最后关头邻居们闻声赶来劝阻，恐怕这兄弟俩真就要命丧黄泉了。自那晚过后，遍体鳞伤、心灰意冷的刘光天和刘光福便暗自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想尽办法离开这个令他们痛苦不堪的刘家。

且将视线转回到杨笑的家中。自从马晓莲带着两个儿子重新搬回四合院居住之后，家里可真是热闹非凡啊！隔三岔五便会有人前来串门，其中尤以秦淮茹最为频繁。这秦淮茹呢，摆明了就是看准了马晓莲性格温和、心地善良，所以每次过来都是找各种借口借东西，而且从来没有空手离开的时候。

其实，对于马晓军和秦淮茹之前发生过的那些事情，马晓莲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后来，甚至连她的母亲都因为这些事儿和贾张氏大吵了一架，那场面堪称激烈，双方唇枪舌战，互不相让，可以说是旗鼓相当、难分胜负。然而，即便如此，贾家的人似乎依旧没有打消前往马晓莲家的念头。

起初，马晓莲出于礼貌，对秦淮茹的请求总是尽量满足。但时间一长，她也渐渐察觉出了其中的蹊跷。于是，当再次面对秦淮茹的无理要求时，马晓莲果断地选择了拒绝。本以为这样就能让秦淮茹知难而退，没想到这个女人立马怪罪起马晓莲，并且她回到家后没多久。贾张氏立即出现，原来是贾张氏听见马晓莲不肯再借东西给她们后，顿时火冒三丈，二话不说便冲到马晓莲家门口破口大骂起来。那骂人的话语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什么脏话狠话都往外蹦，简直不堪入耳。

就在贾张氏自以为是、得意洋洋地以为自己已经完全占据上风，并肆无忌惮地破口大骂时，突然间，一个令人始料未及的状况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只见汤姆和杰瑞这对平日里就爱打闹嬉戏、机智百出的欢喜冤家此番再次联起手来，共同对付起贾张氏这个泼妇来。

汤姆凭借着它矫健灵活的身手，先是神不知鬼不觉地绕到贾张氏身后，然后猛地一跳，将尾巴用力一甩，不偏不倚正好抽打在了贾张氏的脸上。与此同时，杰瑞则迅速从一旁窜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了贾张氏手中用来叫骂的擀面杖。失去武器的贾张氏顿时气急败坏，但她刚想要转身去追杰瑞，却被脚下不知何时出现的一颗小皮球给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而此时的汤姆和杰瑞并没有就此罢休，它们俩相互配合默契，你一拳我一脚地对着趴在地上的贾张氏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直打得贾张氏哭爹喊娘、连连求饶，最后只能灰溜溜地逃走了。

然而事情并未到此结束，接下来的几天里，汤姆和杰瑞像是跟贾家杠上了似的，天天往贾张氏家里钻。它们一会儿偷偷摸摸地把贾家人的鞋子藏起来，让他们出门找不到鞋穿；一会儿又故意把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弄得叮当乱响，吵得人不得安宁；甚至还有一次趁贾张氏睡觉的时候，悄悄爬到她的床上，用毛笔在她的脸上画了一只大花猫，吓得贾张氏从睡梦中惊醒后尖叫连连。

被逼无奈之下，贾张氏一家几乎快要被逼疯了。尤其是一向泼辣蛮横的贾张氏，此刻也是束手无策，整天愁眉苦脸的。最终，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折磨的秦淮茹决定放下脸面，前去寻求一大爷易中海的帮助。当秦淮茹泪眼婆娑地站在易中海面前哭诉时，易中海那颗本就有些心软的心瞬间就被融化了。再加上他也着实担心这件事如果继续闹下去会影响到自己在院里的威望和名声，于是便咬咬牙，硬着头皮答应了秦淮茹的请求，表示一定会想办法解决掉汤姆和杰瑞带来的麻烦。

经历过这件事情以后，再也没有一个人胆敢轻视马晓莲半分。他们对她充满了敬畏之情，仿佛她身上带着一种无形的威严，让人望而生畏。不仅如此，人们甚至都不太敢跟马晓莲有所接触，就好像她是一块碰不得的烫手山芋一般。因为大家心里都非常清楚，如果不小心招惹到了马晓莲，那么很有可能汤姆和杰瑞这两个厉害角色便会找上自己的家门。毕竟之前已经有了贾家这样惨痛的先例摆在眼前，谁也不愿意步其后尘啊！所以现在大家见到马晓莲都会远远地绕开，尽量避免与她产生任何交集。

如此一来，对于马晓莲而言确实存在诸多益处。起码在杨笑远离身旁的这段漫长时光之中，再无人能够前来叨扰她们母子三人，而这份宁静祥和将会一直延续下去，直至杨笑自西南归来之时。

当那期盼已久的日子终于来临，杨笑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家中。马晓莲满心欢喜地迎上前去，眼中闪烁着泪光与喜悦交织的光芒。她轻轻地拉过杨笑的手，让他坐在温暖的炉火旁，然后缓缓地将这两年来所经历的点点滴滴娓娓道来。那些或欢笑、或悲伤、或惊险刺激的故事，如同一幅幅生动的画卷展现在杨笑眼前。杨笑静静地倾听着，心中不禁涌起千般滋味，感慨万分。他未曾想到自己离开的这短短两年间，家中竟发生了如此之多的变故。但同时，他也为妻子和孩子的坚强勇敢感到无比骄傲和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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