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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第1页）

时间来到2023年4月，刚开学不久，天气阴沉沉的，云朵排布在天空，窗外有燕子飞过，是快要下雨了，我坐在教室里，写完作业以后，回想着往事。不久前我生过病，发高烧忍到放学回家，那次带我去医院的却是爸爸，这几个月爸爸每个星期都会买一两只老母鸡，有一次还买过牛肉和关节骨，老是炖汤给妈妈喝，但是妈妈不喜欢喝牛骨头炖的汤，后面就没再买过，在打吊针的时候，他一直笑我是林黛玉，我并不认识是谁，还说我体弱娇贵风一吹就倒，除此之外，跟我提过要给我生一个弟弟，我感觉很不可思议，也不相信，问弟弟是哪来的，我又是哪来的，他只会说我是垃圾桶里捡来的野种，没有爹妈，是他养了我，说以后别叫他爹，说我爸是街上的乞丐，经常重复地提着还哈哈大笑，我盯着他也是自顾自地说，只能低头沉着脸不再问不说话。

在季节变暖以后，过完了农历的二月，妈妈又带着我去理了光头。我回想起有一次看见爸爸妈妈翻看以前的相片，有过很多我不认识的人，相片上的人也在我从来没见过的地方，相片彩灰色，我一看就感觉好像很久远，翻着翻着我看见一个光头小子，在照相馆里的背景墙前站着，偏过身子一只手比着兰花指，低着头，眼睛偷偷上翻，好像在看现在的我，同时还害羞的笑着。我拿着照片哈哈大笑，问妈妈这是谁小时候，结果妈妈反问我记不得那是三四岁生日去拍照留念的照片吗？我一下子再仔细看那张照片，回想起那是当时拍照前妈妈，让我比个手势，然后我看着相机故意做的表情，是为了逗妈妈开心。现在突然看见感觉自己像个小女孩，我嘟嘴眉头皱起向中间挤着，脸颊上的肉凸起，越看越嫌弃，身上快要起小疙瘩了。然后我抢过照片开始翻看，看见一个老奶奶，头发是黑的，脸很瘦长，下巴有点尖，脸上的皱纹深陷在肉里，一双眼睛比较小，看不见眼白，在地里戴着白色的帽子，帽子带个扁短的鸭嘴，帽子下是条蓝色的头巾绑在她的额头，她穿着特别的民族服在一片有黄的菜花地里，手上好像因为没有拿东西而不习惯的放在腹前半握着，她轻张着口笑看过来，眼睛里像容纳了人间悲喜，有锐利的锋芒，也饱含智慧跟慈祥，她的目光像从照片里望穿出现在我身上，让人着迷，我问妈妈是谁，妈妈告诉我，她是我的外婆，我记住了外婆的样子，很想亲眼去看一看她。

老师回到教室，让大家交完作业等着放学，我回过神来，今天应该是要淋着雨回家了。

放学后，同学们和大人一个个打着伞回家，也有小孩让大人背着，我自己走在路上，半路看见爸爸正撑着伞走来，我们一起回了家，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阳台看房后的田野和大山，我经常会在那个方向看到雨天天空出现的彩虹，还发现它的两边经常落在那条东河里。

不久，雨停了，太阳出来，东边那条河上方又出现了大大的彩虹，我发现不止一个，它的前方还有个淡淡的小彩虹，只是不容易发现，我跑到隔壁的院子里，还没到门口就大声叫着：“阿圆，雨停了，出来看东边有彩虹！”然后一个漂亮的小女孩跑出来看着，七彩斑斓颜色鲜艳的彩虹说：“好漂亮。”然后我们静静地站着，望着那里的天空，直到几分钟大人出来，阿圆的爸爸叫她吃饭，看到我叫我跟他们一起，我说：“不吃了。”转身要跑回家，阿圆拉住我，然后带我到屋里桌边坐下跟他们一起吃晚饭，阿圆比我大一岁，我每天做完作业都会去找她玩，我们经常玩捉迷藏，她还教我过家家，我不知道什么是过家家，她就带着我在后院的菜地用手挖泥巴，和上水，堆起一座城堡，跟我说以后长大我们住在要住在城堡里面，每天开开心心的，然后一起看太阳下山。她经常会跟我将故事，还说以后她当妈妈，我是爸爸，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小孩，在这些时光里，我很快乐，时间过得飞快。

一下子天就黑了，到了夜晚，我坐在阳台摆放的三轮单车坐椅上，这辆小小的红色脚蹬三轮单车是不久前爸爸给我买的，我双手握着方向把，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好想骑着单车奔到月亮上，看看月亮上有什么，脑海中浮现着那个画面，我仰望星空，看着那条光点齐聚的星河出了神，心中充满着身在夜空中漂浮的想象。身体在放松的时候我很容易就困了，每天晚上到了八点就是我该睡觉的时间了，以往晚上九点是我觉得很晚的时间，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在漆黑的深夜里我是怎么度过的，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到了早上醒来，好像总会忘记前一晚睡眠中的事情，好像自己丢失了，这个问题让我心里害怕起来，我想到妈妈跟我讲过人死这件事情，我开始在晚上害怕，担心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什么都不知道，再也看不见了，人死了就是这样的吗？就像睡着一样。我让自己不去这么想，告诉自己我还很小很小，死亡是很远的事情，但我心里却埋下了一颗石头。

一天太阳刚落下山，爸爸要带我去河边走走，我还没去过那里，一直都很想去看看那条河，就去了，我们绕到南边没有房子的地方，在交叉路口，越过环城路，走在田坝上，我跟着爸爸穿行在稻田间，田里灌满了水，大概有一公分那么深，里面有刚栽下嫩绿的秧苗，一排一列很整齐。走到一个放水的田沟，有我半个身高那么宽，我感觉跳不过去，就叫爸爸帮忙把我拽过去，但是爸爸没有理会，让我自己跳过去，我不敢跳，他就咧嘴露出牙根瞪着我催促说天快要黑了一会什么都看不见，我一直不敢跳，他开始发脾气，解下腰带，抽在我的腿上，我很害怕，说我会掉下去，他又举起皮带要打我，我被打得疼哭了，说我跳，然后猛地一用力，跳了过去，还超过了一小截，我一下子就止住了哭声，反复又跳了两次，接着继续去河边，他一路上骂着我，到了河边，河提离下面的河水有四米多高，河提两米多宽，有半米是水泥路面，下看是一块块石头搭的，石头缝隙中糊着水泥，石头大多都是暗红色，顺着河提往北走，左手边除去水泥面，另一半是泥土，上面盖着一层厚厚的小石子，每走几步就有一棵柳树，顺着泥土和石子滑下去就是玉米地，今天才知道稻田跟小河中间还种着玉米，而且有些稻田经常会有一块种着玉米和小瓜南瓜和其它农作物，这是今晚上爸爸跟我说的，河对岸是上面样的我看不清楚，天已经黑了。爸爸跟我说对岸跟这边差不多，但是河水中间隔着十几米远，河水深的地方有六七米，浅的地方一米左右，我问爸爸怎么知道，他蹲下捡起石头往河水里一扔，告诉我是听出来的，我感觉很神奇。

走着走着，爸爸拉着我的双手，把我的身子转到东边河水的上空，然后把我往下放，问我怕不怕，我偏头看着脚下的河水说不怕，我知道他不会放手，他一会就我拉了回来，我们慢慢走着，看着月亮一点点升起来，他又问我现在害不害怕，我说不怕，他继续问我相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我不知道怎么回答，问他鬼是什么，他说他小时候别人告诉他人死后会变成鬼，，一开始他也不信，后来他见到过鬼魂就一直半信半疑，我告诉他我没见过鬼，也不会害怕，他问我，如果是自己一个人敢来河边这里吗？我答为什么不敢来？他说很好，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鬼，人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活人比死人更可怕。我点点头，在心里想：他就是。

回去之前他告诉我，我要有个弟弟了，在妈妈的肚子里。回到家，妈妈躺在床上，我已经跟着爸爸睡一起快半年了，平时妈妈也没有提很多，今晚我看见妈妈肚子确实很大，妈妈让我听听动静，我趴在妈妈的肚子上没有听见，但是好像确认了那个事实，我要当哥哥了，高兴得没有一点困意，我问妈妈弟弟什么时候出生，是不是会从你嘴里吐出来，然后爸爸插嘴说妈妈是要把他拉出来，你也是妈妈拉出来的，你出生的时候我还去厕所里给你喂过屎。

啊！我尖叫起来，用拳头打自己的头，被这些话吓到了，我不能相信这是真的，开始感觉很恶心想要把饭吐出来。然后妈妈很生气地就在骂人，爸爸嬉皮笑脸的没当回事，后来跟我说他在开玩笑，我才好一点，告诉我生小孩要去医院把肚子划开再缝起来。我瞪大了眼睛没有再问，睡前开心地想着以后要有个弟弟了。

时间来到2023年4月，刚开学不久，天气阴沉沉的，云朵排布在天空，窗外有燕子飞过，是快要下雨了，我坐在教室里，写完作业以后，回想着往事。不久前我生过病，发高烧忍到放学回家，那次带我去医院的却是爸爸，这几个月爸爸每个星期都会买一两只老母鸡，有一次还买过牛肉和关节骨，老是炖汤给妈妈喝，但是妈妈不喜欢喝牛骨头炖的汤，后面就没再买过，在打吊针的时候，他一直笑我是林黛玉，我并不认识是谁，还说我体弱娇贵风一吹就倒，除此之外，跟我提过要给我生一个弟弟，我感觉很不可思议，也不相信，问弟弟是哪来的，我又是哪来的，他只会说我是垃圾桶里捡来的野种，没有爹妈，是他养了我，说以后别叫他爹，说我爸是街上的乞丐，经常重复地提着还哈哈大笑，我盯着他也是自顾自地说，只能低头沉着脸不再问不说话。

在季节变暖以后，过完了农历的二月，妈妈又带着我去理了光头。我回想起有一次看见爸爸妈妈翻看以前的相片，有过很多我不认识的人，相片上的人也在我从来没见过的地方，相片彩灰色，我一看就感觉好像很久远，翻着翻着我看见一个光头小子，在照相馆里的背景墙前站着，偏过身子一只手比着兰花指，低着头，眼睛偷偷上翻，好像在看现在的我，同时还害羞的笑着。我拿着照片哈哈大笑，问妈妈这是谁小时候，结果妈妈反问我记不得那是三四岁生日去拍照留念的照片吗？我一下子再仔细看那张照片，回想起那是当时拍照前妈妈，让我比个手势，然后我看着相机故意做的表情，是为了逗妈妈开心。现在突然看见感觉自己像个小女孩，我嘟嘴眉头皱起向中间挤着，脸颊上的肉凸起，越看越嫌弃，身上快要起小疙瘩了。然后我抢过照片开始翻看，看见一个老奶奶，头发是黑的，脸很瘦长，下巴有点尖，脸上的皱纹深陷在肉里，一双眼睛比较小，看不见眼白，在地里戴着白色的帽子，帽子带个扁短的鸭嘴，帽子下是条蓝色的头巾绑在她的额头，她穿着特别的民族服在一片有黄的菜花地里，手上好像因为没有拿东西而不习惯的放在腹前半握着，她轻张着口笑看过来，眼睛里像容纳了人间悲喜，有锐利的锋芒，也饱含智慧跟慈祥，她的目光像从照片里望穿出现在我身上，让人着迷，我问妈妈是谁，妈妈告诉我，她是我的外婆，我记住了外婆的样子，很想亲眼去看一看她。

老师回到教室，让大家交完作业等着放学，我回过神来，今天应该是要淋着雨回家了。

放学后，同学们和大人一个个打着伞回家，也有小孩让大人背着，我自己走在路上，半路看见爸爸正撑着伞走来，我们一起回了家，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阳台看房后的田野和大山，我经常会在那个方向看到雨天天空出现的彩虹，还发现它的两边经常落在那条东河里。

不久，雨停了，太阳出来，东边那条河上方又出现了大大的彩虹，我发现不止一个，它的前方还有个淡淡的小彩虹，只是不容易发现，我跑到隔壁的院子里，还没到门口就大声叫着：“阿圆，雨停了，出来看东边有彩虹！”然后一个漂亮的小女孩跑出来看着，七彩斑斓颜色鲜艳的彩虹说：“好漂亮。”然后我们静静地站着，望着那里的天空，直到几分钟大人出来，阿圆的爸爸叫她吃饭，看到我叫我跟他们一起，我说：“不吃了。”转身要跑回家，阿圆拉住我，然后带我到屋里桌边坐下跟他们一起吃晚饭，阿圆比我大一岁，我每天做完作业都会去找她玩，我们经常玩捉迷藏，她还教我过家家，我不知道什么是过家家，她就带着我在后院的菜地用手挖泥巴，和上水，堆起一座城堡，跟我说以后长大我们住在要住在城堡里面，每天开开心心的，然后一起看太阳下山。她经常会跟我将故事，还说以后她当妈妈，我是爸爸，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小孩，在这些时光里，我很快乐，时间过得飞快。

一下子天就黑了，到了夜晚，我坐在阳台摆放的三轮单车坐椅上，这辆小小的红色脚蹬三轮单车是不久前爸爸给我买的，我双手握着方向把，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好想骑着单车奔到月亮上，看看月亮上有什么，脑海中浮现着那个画面，我仰望星空，看着那条光点齐聚的星河出了神，心中充满着身在夜空中漂浮的想象。身体在放松的时候我很容易就困了，每天晚上到了八点就是我该睡觉的时间了，以往晚上九点是我觉得很晚的时间，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在漆黑的深夜里我是怎么度过的，为什么我从来都不知道，到了早上醒来，好像总会忘记前一晚睡眠中的事情，好像自己丢失了，这个问题让我心里害怕起来，我想到妈妈跟我讲过人死这件事情，我开始在晚上害怕，担心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什么都不知道，再也看不见了，人死了就是这样的吗？就像睡着一样。我让自己不去这么想，告诉自己我还很小很小，死亡是很远的事情，但我心里却埋下了一颗石头。

一天太阳刚落下山，爸爸要带我去河边走走，我还没去过那里，一直都很想去看看那条河，就去了，我们绕到南边没有房子的地方，在交叉路口，越过环城路，走在田坝上，我跟着爸爸穿行在稻田间，田里灌满了水，大概有一公分那么深，里面有刚栽下嫩绿的秧苗，一排一列很整齐。走到一个放水的田沟，有我半个身高那么宽，我感觉跳不过去，就叫爸爸帮忙把我拽过去，但是爸爸没有理会，让我自己跳过去，我不敢跳，他就咧嘴露出牙根瞪着我催促说天快要黑了一会什么都看不见，我一直不敢跳，他开始发脾气，解下腰带，抽在我的腿上，我很害怕，说我会掉下去，他又举起皮带要打我，我被打得疼哭了，说我跳，然后猛地一用力，跳了过去，还超过了一小截，我一下子就止住了哭声，反复又跳了两次，接着继续去河边，他一路上骂着我，到了河边，河提离下面的河水有四米多高，河提两米多宽，有半米是水泥路面，下看是一块块石头搭的，石头缝隙中糊着水泥，石头大多都是暗红色，顺着河提往北走，左手边除去水泥面，另一半是泥土，上面盖着一层厚厚的小石子，每走几步就有一棵柳树，顺着泥土和石子滑下去就是玉米地，今天才知道稻田跟小河中间还种着玉米，而且有些稻田经常会有一块种着玉米和小瓜南瓜和其它农作物，这是今晚上爸爸跟我说的，河对岸是上面样的我看不清楚，天已经黑了。爸爸跟我说对岸跟这边差不多，但是河水中间隔着十几米远，河水深的地方有六七米，浅的地方一米左右，我问爸爸怎么知道，他蹲下捡起石头往河水里一扔，告诉我是听出来的，我感觉很神奇。

走着走着，爸爸拉着我的双手，把我的身子转到东边河水的上空，然后把我往下放，问我怕不怕，我偏头看着脚下的河水说不怕，我知道他不会放手，他一会就我拉了回来，我们慢慢走着，看着月亮一点点升起来，他又问我现在害不害怕，我说不怕，他继续问我相不相信世界上有鬼，我不知道怎么回答，问他鬼是什么，他说他小时候别人告诉他人死后会变成鬼，，一开始他也不信，后来他见到过鬼魂就一直半信半疑，我告诉他我没见过鬼，也不会害怕，他问我，如果是自己一个人敢来河边这里吗？我答为什么不敢来？他说很好，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鬼，人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活人比死人更可怕。我点点头，在心里想：他就是。

回去之前他告诉我，我要有个弟弟了，在妈妈的肚子里。回到家，妈妈躺在床上，我已经跟着爸爸睡一起快半年了，平时妈妈也没有提很多，今晚我看见妈妈肚子确实很大，妈妈让我听听动静，我趴在妈妈的肚子上没有听见，但是好像确认了那个事实，我要当哥哥了，高兴得没有一点困意，我问妈妈弟弟什么时候出生，是不是会从你嘴里吐出来，然后爸爸插嘴说妈妈是要把他拉出来，你也是妈妈拉出来的，你出生的时候我还去厕所里给你喂过屎。

啊！我尖叫起来，用拳头打自己的头，被这些话吓到了，我不能相信这是真的，开始感觉很恶心想要把饭吐出来。然后妈妈很生气地就在骂人，爸爸嬉皮笑脸的没当回事，后来跟我说他在开玩笑，我才好一点，告诉我生小孩要去医院把肚子划开再缝起来。我瞪大了眼睛没有再问，睡前开心地想着以后要有个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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