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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4章（第1页）

&ldo;还算你有几分良心，刚才为何不愿意认我？&rdo;豆蔻乖觉的给曹公公垂着后背，曹公公的咳嗽渐渐平息。

&ldo;不能认啊，我答应过老爷。&rdo;

&ldo;老爷？那个姓连的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我虽也是个无根之人，却不好和其他人一般广手徒弟和干亲，当初认下你是看你老实，是真心把我当长辈，怕你在宫里过不过太久，这才认了个亲。当年放了你出去，我就觉得不对，后来听说你是个跟一个商户走了。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今日，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了，休怪我翻脸无情。&rdo;

山芙脸上又无奈又绝望：&ldo;干爹，能在死前再见您一面，山芙已经心满意足没有遗憾了。&rdo;

她答应过老爷，不会做出卖的事，死也不变。

泪水流进嘴里，但她眼睛却在笑，她给曹公公磕了三磕头，对着屋子一角的柱子就冲了上去。

第四百三十七章景行

然而，预想的疼痛没有到来。

头被一股巨力挡住，山芙错愕的抬起头，就见山奈冷冷的看着她：&ldo;嘿，山字辈你最怂，白活一把年纪，一言不合就寻死腻活。&rdo;

山芙不想一个小丫头竟有这般力气，寻死不成，心灰的坐在地上。

曹公公指着她：&ldo;你……你真是要气死我！那连老爷对你真的就那么重要？&rdo;

&ldo;重要，当然重要。&rdo;

沈秋檀忽然道：&ldo;那是你觉得他对你重要，他对你么，似乎……&rdo;

&ldo;王妃娘娘什么意思？&rdo;山芙看着沈秋檀，脸上竟然带着些不容侵犯，可沈秋檀也不可能被她吓到，继续道：&ldo;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为了他不惜离宫又私奔，结果他却和别人生了个女儿，而你，连个名分都没有。&rdo;

&ldo;她不是！你们什么都不懂！孩子根本不是她的！&rdo;情急之下山芙脱口而出，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ldo;果然么？&rdo;沈秋檀坐回椅子上：&ldo;抱着个自以为是的秘密大半辈子，不累么？余下的，你不说，我也查的差不多了，但看在曹公公的面子上，我愿意再给你一个机会。&rdo;

山芙垂头不语，沈秋檀又道：&ldo;你是宫女，连老爷若只是寻常身份怎么会与你相识？不要当真觉得旁人一点线索都没有。&rdo;沈秋檀从山奈手里接过一沓纸来。

&ldo;奴婢不要机会，奴婢只想换齐王妃娘娘的一个承诺。&rdo;山芙脸上的神情回归到平静。

&ldo;哦？什么承诺？&rdo;

山芙看一眼曹公公，只见曹公公浑浊的眼中满是殷切期盼，她转过头来看着沈秋檀：&ldo;奴婢求王妃娘娘无论何时，都能放连大姑娘，连从心，一条性命。&rdo;

沈秋檀沉吟片刻，而后点点头：&ldo;死罪可免，但再想要这么优渥的日子，是绝不对不可能了。&rdo;

山芙猛点头，能保全性命已经很不容易了。

长夜漫漫，灯火耿耿，她理理思绪，开口了：&ldo;奴婢与她相识确实是在宫中，那一年，奴婢刚学完了规矩被派去太极宫当差，接了送膳食的差事，因为被另外两个宫女戏弄跑错了地方，是她，带着奴婢找回了要去的地方。&rdo;

众人静默，山芙脸上浮现笑意：&ldo;宫里并不太平，连奴婢们这些小宫女也是，但许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几次三番都被她恰巧预见，还都给奴婢解围了。&rdo;

原来是这么开始的，沈秋檀皱眉，能经常出入太极宫的必定身份不凡。而太极宫除了正殿，便是太子的东宫和掖庭宫。掖庭是罚没之处，山芙既然在外面当差，那伺候的不是天子也是太子！

想起梦中，那连景行与太子过往甚密的样子，沈秋檀心里激动起来。

山芙继续道：&ldo;如此一晃就是数年，后来听说她要被派出去做事，还要离开好多年，奴婢就有些着急了。&rdo;

举步维艰的小宫女，高高在上偏偏又救了这小宫女数次的&ldo;某位大人&rdo;，当然会有些不太一样的情愫。不过姓连的大人，他怎么没有印象？

曹公公抿着嘴，自己收了个女儿，但没想到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有这么多事情是他不知道的：&ldo;所以，你就求我提前放你出宫？&rdo;

山芙点点头：&ldo;干爹恕罪。&rdo;

&ldo;罢了罢了，后来呢。&rdo;曹公公叹气，若是当真有情，那人怎么会另外有人，还生了个女儿？恐怕多半还是山芙被骗了，可那人已经死了有十年了，山芙竟还是一副念念不忘的样子。

&ldo;不是您想的那样，是我出了宫急着找他，结果遇上了坏人，还……&rdo;她抬起头对上凶神恶煞的朱四五，还有他旁边好整以暇的山奈，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沈秋檀摆摆手：&ldo;你们都下去吧。&rdo;

&ldo;娘娘不可，万一她要是心怀歹意……&rdo;朱四五不同意。

沈秋檀笑道：&ldo;本王妃别的本事没有，力气还是有些的，下去吧。&rdo;

等屋子里只剩下曹公公、山芙和沈秋檀之后，山芙终于鼓起勇气：&ldo;还被人坏了身子……&rdo;

沈秋檀与曹公公对视一眼，发现曹公公眼里又是疼惜又是愤恨：&ldo;我在外头留了传信处，你明明知道，为何不告诉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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