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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丰厚的战利品前往宋国（第1页）

伴随着一声如同雷霆般的怒喝，神将虚影手中的方天画戟猛地向前一挥！

轰！

一道金色光柱如同天罚之矛，撕裂了黑暗，贯穿了虚空，悍然迎上了那股由万千怨魂组成的黑色洪流！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夜风穿过启明都的钟楼，卷起白昭鬓角一缕银发。她望着天边那道若隐若现的星门轮廓，心头忽然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悸动??不是恐惧，而是一种近乎宿命般的预感：那扇门之后的世界，或许比神权更冷酷，比净世之劫更沉默。

就在此时，贝壳手链骤然发烫。

一道微弱却清晰的信息自彼岸之舟传来：

>【新职域开启倒计时：七十二时辰】

>【心域篇?第一试炼：破妄识心】

>【任务目标：进入“镜渊”世界，唤醒三位迷失于执念之人，获取“真我之泪”。】

>【警告：此界无神，亦无人；众生皆为心象所困，言即法，念成障。】

白昭瞳孔微缩。“情欲之主……又要出发了？”

话音未落，远处城郊一座废弃学堂中，灯火忽明。

那是陈野住的地方。

屋内，他正伏案书写，笔尖流淌的是《人宪》第九章修订稿，墨迹未干，窗外已有晨露滴落。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右手指节因长期握笔而微微变形，胸口信仰结晶黯淡无光，仿佛只剩一丝余温维持跳动。

但他的眼神依旧清明。

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看见白昭站在门口。

“你知道了。”他说。

“你打算一个人去？”她问。

陈野放下笔，轻轻吹熄油灯。“这不是选择题。我是唯一能承载‘情欲’之力的人??它不单是爱恨贪嗔，更是所有情感的源头，是人心最深处的回响。若我不入心域，谁还能唤醒那些被执念吞噬的灵魂？”

“可你在人世已耗尽神念！”白昭声音陡然提高，“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每走一步，都在燃烧寿命！前日北方牧民说你教他们建屋，可他们见到的‘你’，只是你留下的一段记忆投影！你根本没去过！”

陈野沉默片刻，缓缓卷起书稿，放入竹匣。

“所以……我才必须去。”他低声道，“我不是为了救某个人而去，是为了不让‘牺牲’变成新的神话。我不想让他们再把我当成神。”

他站起身，从床底取出一只旧陶瓶??里面盛着半瓶海水，混杂着细碎贝壳与沙粒，是他最初觉醒时，在东海岸捡到的第一件信物。

“你看这水。”他晃了晃瓶子，“浑浊、沉重、充满杂质。但它流动不息，终会沉淀澄澈。人心也是如此。我不需要永生，只需要这一波浪潮推向前方。”

白昭咬唇，眼中泛起水光。“那你至少告诉我，‘镜渊’是什么地方？”

陈野望向窗外渐亮的天际：“一个由集体潜意识凝聚而成的虚界。那里没有肉体，只有‘念头’构成的存在。每一个人都活在自己最深的执念里??有人困于失去的爱人，有人囚于未竟的理想，有人沉溺权力幻梦……他们分不清现实与幻想，于是成了行尸走肉。”

“就像……被无形的神继续统治？”白昭喃喃。

“正是如此。”陈野点头，“只不过这一次，神的名字叫‘自我’。”

***

三日后，启明都中央祭坛。

三百名自治代表齐聚，见证“门启仪式”。他们不再跪拜，而是围成圆环，手牵手，低声诵读《人宪》第一章：“吾生而自由，心智当自主，命运由己不由天。”

祭坛中央，陈野盘膝而坐，贝壳手链环绕手腕，信仰结晶置于眉心。他闭目凝神，体内残存的情欲之力缓缓苏醒，如同冬眠后的溪流，重新涌动。

彼岸之舟最后一次提示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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