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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别样的战帅争夺大战（第2页）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合唱。

医院里的病人睁开眼，唱出童年歌谣；监狱中的罪犯抱住同伴，低声呢喃道歉；帝国士兵摘下头盔，对着通讯器呼唤母亲的名字。情感如洪水般冲垮堤坝，不再是被动接受，而是主动献祭。

第九分钟。

马库斯停下演奏。

整个世界仿佛陷入死寂。

然后，他缓缓抬起头，望向天花板投影出的星空图??那艘声波飞船距离太阳系仅剩三天航程。

他开口唱歌。

嗓音沙哑，久未使用，甚至走调。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容。

>“你还记得吗？

>那年夏天，我们在废墟上种花。

>你说颜色会回来的，只要有人愿意看。

>我不信。

>直到你牵起我的手，唱起那首没人教过的歌。”

每一句歌词都伴随着一段回忆影像，在忆露球体中浮现：芙格瑞姆站在欧罗巴洞穴中央，银发飞扬，眉心结晶闪烁；她转身微笑，对马库斯伸出手；她在最后一刻选择踏入旋律之中，而非逃离。

>“你说音乐不是工具，

>是桥梁。

>连接生与死，过去与未来，

>人类与……别的东西。

>我现在懂了。

>你不是消失了，你是成了通道。”

泪水顺着马库斯的脸颊滑落，滴在琴键上，激起一圈微小的蓝晕。

全球千万人同时流泪。

包括那些曾亲手镇压起义的军官，包括那些以为自己早已麻木的流浪者，包括远在火星轨道上，正准备开火的炮手们。

他们看见了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孩子，自己曾经伤害过的人。

他们听见了从未说出口的“对不起”。

第九乐章进入高潮。

忆露球体炸裂，化作亿万光点升腾而起，穿透舰体，直冲云霄。这些光点并非散逸，而是有序排列，形成一道横跨赤道的巨大音谱??正是马库斯正在弹奏的旋律。

南极，寂静之主首次后退一步。

他的权杖发出刺耳哀鸣，黑色裂缝边缘开始出现细小的金色纹路，像是被阳光侵蚀的阴影。

“不可能……”他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情感……不该有如此力量……”

“你错了。”伊莎拉的声音通过全球广播响起，清晰得如同在他耳边低语，“你一直以为情感是混乱的根源。可你从未明白，真正的秩序，诞生于理解与共鸣之中。你们建造塔楼来压抑哭声，却忘了婴儿的第一声啼哭，本就是生命对世界的回应。”

她抱起断弦吉他，轻轻拨动。

没有声音。

但在场所有人??无论身处何地??都在脑海中听见了那根弦的震颤。

那是第八乐章最初的引子。

也是第九乐章的起点。

两股力量终于正面相撞。

忆露光谱与黑色裂缝在电离层交汇，空间扭曲成漩涡状，时间流速发生局部紊乱。部分区域的冰雪开始倒流回天空，死去的鸟儿短暂复活又再度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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