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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第2页）

&esp;&esp;因为案子里面确实有青鬼的涉入，后者也的确罪大恶极。

&esp;&esp;温云舒这些人一时皱眉。

&esp;&esp;柳缥缈看他们脸色，则道：“但我细问跟了解之下，才觉得那不是罪名，只能说，奚相她是怜悯这些人吧。”

&esp;&esp;“这些人，曾经都是滇边战乱而流离失所的流民，而且曾经好大一部分是那时瘟疫衍生的食人之说受害者。”

&esp;&esp;“有些是家里人被吃了，有些是差点被吃的，为了反抗，为了混一口饭，才被纳入当时成群的青鬼门徒中。”

&esp;&esp;“我想奚相大抵就是查出了这些人的无奈跟经历，心生怜悯，才放了一马，结果此事单提出来，则成了朝廷中人定罪的主因之一。”

&esp;&esp;“所以我是觉得一个那么聪明绝顶，明知道隐患所在，却仍旧愿意放卑下之人一马给自己留隐患的人，她一定是个好人。”

&esp;&esp;“所以，后来哪怕我因此被连累，也从未记恨过她。”

&esp;&esp;“如今看来，我也不无辜，至少这些罪孽总有些是跟我有关的。”

&esp;&esp;柳缥缈的遭遇，其实被很多人心里暗暗想着可能也是柳乘虚堕落的根源之一。

&esp;&esp;他追逐更大的权力，想为自己儿子谋些什么？

&esp;&esp;所以柳缥缈会愧疚悔恨也在所难免。

&esp;&esp;“柳公子，是非公论，若是说不清，大抵也是因为世人多糊涂，其心正，外物不为扰，总能找到应得自在之所。”

&esp;&esp;“至于因果这种事，你非本心助恶你的父亲，本质上是个好人，未曾犯错，日后多行善事，也就可以了。”

&esp;&esp;江沉白如此说，是想到了自家大人对林月这些人的处置，后来也有对曹琴笙淡淡的怜悯。

&esp;&esp;他的大人啊，有时候严苛冷酷，无情若磐石，有时候又宽厚待人，处事如厚道，不带私心。

&esp;&esp;所以，他也愿意予这个自身无罪的柳缥缈一丝宽容，绝不做那些对凉王对奚玄等人无比恶念的放纵之徒。

&esp;&esp;柳缥缈一时动容，红着眼，低下头敛了羞愧，倒是李二大大咧咧，没忍住，“那啥，所以那些青鬼之人是真见过那位相爷咯，我听那些说书人都说那位相爷乃倾城倾国色，举国百年难一见的琨什么芝，是真的吗？”

&esp;&esp;温云舒看了他一眼，“琨珏兰芝。”

&esp;&esp;“哦哦，对，就是这个。”

&esp;&esp;柳缥缈想了下，道：“这个问题其实我也问过，毕竟在我年少时，朝野上下也都这么说，后来我问那下狱的青鬼，这些人没什么形容，只会说好看，特别好看。”

&esp;&esp;啊，这跟没说有何区别？

&esp;&esp;众人失望时，柳缥缈有点犹豫，但还是忍不住说起：“但我在王都那段时日，倒是听见另外两件流言，其一是那位第二次回王都时，其实是跟陛下解除婚约，但解除婚约的当年既在麟羽阁见了奚相，有人曾经偶然撞见他们在画楼独见，后来，奚相走了，那位则是买走了一副奚相的画作。再后来剩下的那些画作，全被太子取走了。”

&esp;&esp;“第二件事就是，有人曾在宴席上亲眼撞见奚相初见柳青萝时的神色，说起来，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失态，而那柳青萝作为江南烟雨地有名的色艺双绝，那天却是弹错了琴律，后来奚相处决了那个狗急跳墙的设宴罪人，却不似往常急着回去处理此案，倒是留在了那香楼私会柳青萝，其他与会者好奇此事，竟”

&esp;&esp;后面欲言又止，想来是那人胆大包天偷窥此事，于是瞧见了奚相不顾太子妃颜面，竟对那青楼花魁怜香疼爱。

&esp;&esp;第二件事在第一件事之前，饶是如此，谁敢说太子妃当年对奚相无惋惜遗憾呢？而这种遗憾是初见既钟情，还是处于高贵之下的不甘？

&esp;&esp;不提色，但都是戒。

&esp;&esp;只是不知需要戒的是谁的色？

&esp;&esp;但想来朝廷中人对那位非敬慕忌惮既厌憎恐惧，还能绯绯议论其容色，想来是真的容色难忘。

&esp;&esp;历代帝王选拔前三甲，不也都看容貌吗？若是容貌不雅，既是非凡之才，也难登三甲之首，而那位因为怕引起王都喧哗多掷果而不巡街的探花郎谁敢不说一声惋惜？

&esp;&esp;可又有谁刚当面提起？

&esp;&esp;斯人已焚，毁如尘烟。

&esp;&esp;温云舒作为女子，对此不好说什么，但瞧见站在屋檐下的人走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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