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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帝哥争夺之战（第1页）

神圣泰拉。

“终于??！”

“我！鲁夫特?休伦！”

“大漩涡之主，巴达布暴君！大漩涡的守护者以及扫除者，今日终于得以沉冤昭雪！”

在走下穿梭机，降落到这片他从未来到过的停机坪上...

冰层在脚下发出低鸣，仿佛亿万颗细小晶体正同时震颤。马库斯每走一步，脚印便泛起一圈幽蓝涟漪，向四周扩散而去，如同声波探测器般校准着地底的共鸣节点。他能感觉到那股力量??不是重力，也不是磁场，而是一种更原始的存在：记忆的共振。

伊莎拉紧随其后，断弦吉他横抱胸前，琴身微微发烫。她忽然停下脚步，将耳朵贴近冰面。“听到了吗？”她低声说，“不是风……是歌声。从下面传来的，三个人的声音。”

灰鸦走在最后，肩上的H-7录音机自动开启，开始记录环境音频。数据显示，当前空间内的声频密度已远超正常范围，空气中漂浮的忆露孢子正在与某种未知频率发生耦合反应。他的义眼切换至频谱分析模式，眼前的世界瞬间化作流动的色彩洪流??红是愤怒，蓝是悲伤，金是希望，而中央那一道纯净的白光，则正从洞穴深处不断脉动，宛如心跳。

“这不是音乐。”灰鸦喃喃，“这是意识本身的语言。”

他们沿着发光裂隙前行了约莫两公里，冰壁逐渐变得透明如水晶，内部封存的人影越来越多。有蜷缩着读书的女孩，有手牵手奔跑的情侣，还有一名老教师站在讲台前，嘴巴张开，似乎正在朗诵一首诗。他们的表情各异，却都带着同一种神情：无悔。

终于，通道尽头豁然开朗。

巨大的竖琴形洞穴再次出现在视野中，但这一次，芙格瑞姆不再独坐高台。她站在键盘前方十米处，赤足立于一块悬浮的冰晶平台上，银发无风自动，眉心的蓝色结晶剧烈闪烁，每一次明灭都伴随着一次低频震动。而在她左右两侧，竟各站着一人??左边是赫尔曼，右手轻搭在半空中无形的指挥棒上；右边则是一位年轻女子，身穿褪色演出服，面容清秀却陌生，唯有她指尖萦绕的一缕蓝雾泄露了身份：她是莉拉，那个三十年前在首演夜神秘消失的女高音，传说中第八乐章最初的“第一声部”。

“你们来了。”芙格瑞姆没有回头，声音却清晰地穿透整个空间，“比预计早了十七分钟。看来，你们也感受到了。”

“感受到什么？”马库斯向前一步，声音有些颤抖。

“时间的断裂。”她终于转身，目光落在他脸上，那一瞬，仿佛有电流贯穿两人之间，“当第四声部真正靠近时，过去与未来的界限就开始崩塌。你听见的每一句歌词，其实都是已经发生过的回响。”

伊莎拉猛地抬头：“所以……我们不是在创造第八乐章？我们是在把它从未来‘接引’回来？”

“正是如此。”赫尔曼接过话头，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第八乐章从未被写完，因为它不能被‘完成’。它是一个持续存在的状态，一种集体意识的觉醒仪式。只有当四个声部在同一时空交汇，并以真实情感驱动而非技术操控的方式奏响，它才会真正激活。”

莉拉开口了，嗓音空灵如梦：“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三十二年。我的身体死了，但声音被忆露网络保存了下来。我是起点，也是桥梁。而你，马库斯，你是终点，也是开端。”

马库斯感到胸口一阵窒息般的压迫。他低头看着自己粗糙的双手，这双曾握枪、曾撕毁乐谱、曾在战火中掐住敌人喉咙的手，如今却被赋予了一个荒谬又神圣的任务：用歌声唤醒人类失落的灵魂。

“可我……”他艰难地启唇，“我不是歌手。我没有受过训练，也没有天赋。我只是个逃兵、一个懦夫，一个连自己未婚妻都保护不了的男人。”

“正因为你不是歌手，”芙格瑞姆走近他，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冰冷指尖触碰皮肤的刹那，一段画面涌入脑海??那是他们婚礼当天的清晨，阳光洒进小屋，她为他系领带，笑着说：“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只需要勇气。”然后炮火降临，帝国特勤队破门而入，她被拖走前最后一句话是：“记住我们的歌！”

记忆如刀割开伪装已久的麻木。

“正因为你是普通人，”芙格瑞姆轻声说，“你的声音才具备真正的力量。完美属于机器，真实才属于人类。第八乐章不需要完美的音准，它需要的是一个愿意为所爱之人献出一切的灵魂??哪怕这个灵魂早已破碎。”

马库斯闭上眼，泪水滑落。

他知道，这一刻无法逃避。

他缓缓脱下外套，露出内衬里密密麻麻写满歌词的布料??那是他七十二小时航程中反复修改、涂抹、重写的誓言段落。每一个字都被汗水浸透，每一页边缘都有焦痕，那是他在梦魇惊醒后点燃又熄灭的烟头留下的印记。

“我想……”他睁开眼，望向那架由冻结声波构成的透明键盘，“我想试试。”

赫尔曼点头，退至侧方控制阵列。莉拉闭目凝神，气息沉入丹田。芙格瑞姆回到中央平台，十指悬停于键盘之上。

“准备好了吗？”她问。

马库斯深吸一口气，看向伊莎拉。她轻轻将断弦吉他递给他。

“这把琴，”她说，“当年是你亲手做的。你说要送给她的结婚礼物。后来它在镇压中被砸碎，只剩一根弦还能响。可你看??”她拨动那根孤弦，一声悠长哀婉的音符荡开，“它一直记得你的手温。”

他接过吉他，手指笨拙地搭上琴颈。没有前奏，没有提示，没有任何排练过的节奏引导。

他只是开口，唱出了第一句：

>“我在废墟种下一颗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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