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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天眷妖女（第3页）

&esp;&esp;柳云微抬下巴：“但在正式认证之前，你必须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esp;&esp;“等等……其他人先出去。”使女长打断了舒窈的回答。

&esp;&esp;使女长勉强整理表情，宣布测试结束，将其他人赶出了重庙。

&esp;&esp;这时审问才正式开始。

&esp;&esp;“你看到了什么？”

&esp;&esp;舒窈留了个心眼，初代神女也只是看见了天道的一颗耳饰，她居然看到了天道落泪，这要是说出去还得了？

&esp;&esp;“我看见了天道大人左耳下的那颗耳饰，还有……”

&esp;&esp;“还有？！”使女长厉声追问。

&esp;&esp;舒窈轻声道：“还有祂的一缕长发。”

&esp;&esp;唯有直视了天道身上的某处，才会令宿灵石难以承受那恐怖的威严而粉碎。

&esp;&esp;所以舒窈编的这个理由，还算合理。

&esp;&esp;离开重庙时，舒窈脚步颇为轻快。

&esp;&esp;拿到天级使女的位置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借此体现出的天道态度。

&esp;&esp;现在看来，天道即使不喜欢她，态度也绝不是反感讨厌。

&esp;&esp;所以她当时看到的情况，真的是天道流泪了么？

&esp;&esp;天道又为何流泪？

&esp;&esp;是幻象，还是……某种预言？

&esp;&esp;

&esp;&esp;是夜，神女阁，危楼。

&esp;&esp;危楼高约百尺，乃是神女阁中最高的建筑，意为最接近天道之地。是历代神女的起居修行之地。

&esp;&esp;此时，危楼的祠堂中，碧云神女刚结束一场冥想。

&esp;&esp;见仪式结束，跪在一旁随从的柳云跟着抬头。

&esp;&esp;看到碧云神女的表情，她已然知道了结果。

&esp;&esp;即使早有预料，却也难免失望。

&esp;&esp;她的师父可是神女，最为接近天道的至洁之人。而这次由于询问的问题十分重要，因此仪式规格也远超平常，极为正式隆重。

&esp;&esp;却还是失败了。

&esp;&esp;碧云神女的表情冷淡：“转告陈氏，约束好那些新人，宿灵石碎裂之事绝不可张扬出去。”

&esp;&esp;陈氏便是使女长。

&esp;&esp;“徒儿已经吩咐过她了。”

&esp;&esp;碧云神女缓缓颔首。

&esp;&esp;“天道并未回应我等的疑惑。”

&esp;&esp;说这句话时，碧云神女神色阴沉。

&esp;&esp;“可是舒窈之前不都成功了？”

&esp;&esp;“莫要多想！”碧云神女打断了她。

&esp;&esp;“……”

&esp;&esp;见徒弟顺从，碧云神女稍稍缓和语气：“切记，不要用凡人的思想方式去亵渎天道。”

&esp;&esp;“是。”

&esp;&esp;“我听闻那舒窈，已经有些承受不了每日的早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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