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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第3页）

左时冷笑：&ldo;你的代价是什么，殷长安吗？&rdo;

&ldo;那你的目的又是什么，不是要报复我吗？为什么要接近她？&rdo;

&ldo;小雨的事是你的失误，但也得有人帮你遮掩才不至于成为医疗事故毁掉你的前途，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殷奉良还会有谁？他最宝贝的就是这个弱智的女儿，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rdo;

骆敬之用力揪紧他一晃：&ldo;你别搞她！&rdo;

&ldo;现在才心疼，不嫌太晚了吗？再说伤害她最深的人，从来就不是我。&rdo;

骆敬之又笑起来：&ldo;你知道她想开一间这样的咖啡馆想了多久吗？你一把火就烧了她的店，以为她知道以后还会继续对你言听计从，傻傻地任你玩弄？&rdo;

&ldo;我说了，我没做过。&rdo;左时道，&ldo;何况，她本来就傻。&rdo;

骆敬之终于挥拳打向他。很意外的，这一拳他明明可以避开的，却硬生生挨下来，偏过头在嘴角抹了一下，才转身回击。

他有精英部队的受训经历，照理骆敬之不是他对手，但事实是看似斯文的医生打起架来有股豁出去的凶狠劲儿，他也占不到太大的便宜。

骆敬之从小没有爸爸在身边，被欺负、被嘲笑了都是靠自己去出头，没人为他撑腰，一个人实在没少打架。以前还觉得单亲家庭是种遗憾，眼下这种情形反而要感谢这样的成长经历了。

但左时毕竟是练家子，很快占了上风，重重一拳将他打倒在地，屈膝抵住他的胸口将他摁住，嘲弄道：&ldo;你以后就看好我怎么欺负她、玩弄她，反正你放弃她已经不止一次了，没资格再管这种事……从你在巴黎抛下她的那一刻开始，你就没资格了。&rdo;

&ldo;我没有……&rdo;骆敬之呛咳出一口血沫，堵住了他没说完的话。

&ldo;没有吗？&rdo;左时讽笑道，&ldo;没错，你装现钞的钱夹是被偷了，去银行换钱也不假，但你敢说你就没有一丝一毫抛下她一走了之的想法吗？巴塔克兰剧场的演出也不是要跟她去看的吧？她一个傻女，怎么懂得欣赏摇滚乐队？那是你跟前女友的回忆，是不是想起来就心有不甘？&rdo;

骆敬之一愣：&ldo;你跟踪我们？&rdo;

原来长安从一开始就没有说谎，那不是白日梦也不是ptsd造成的幻觉，甚至不是偶遇。

左时笑了，仿佛看到一幕剧最精彩的地方：&ldo;用不着跟踪，是殷奉良雇我保护殷长安的。没想到吧？你的岳父大人，从来就没有真正相信过你。&rdo;

骆敬之脸色骤变，一下子寡白得不见血色。

左时终于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意，正打算乘胜追击，就瞥见了站在店门口的长安。

她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他们刚才的对话她听明白了多少，但她的眼神和脸上的表情他是认得的‐‐她在电影院晕倒在他怀里和大火之后在他的公寓醒来时，都是这个模样。

她是傻，但不等于她不会伤心。

拳头再挥不出去，刚才那一丝快意也散了，左时站起身来，破溃的嘴角还在往外渗血，他用手背擦了擦，看一眼地上的人，没有看长安，就从她身旁走了过去。

真相她也有权知道，但不应由他来起头。

…

长安把冰块包在干净的毛巾里递给骆敬之：&ldo;妈妈说，受伤的地方要用冰压住。&rdo;

他跟她面对面坐着，竟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ldo;长安……&rdo;

&ldo;我有很多事都不懂，&rdo;她难得地抢了他的话，&ldo;但你说的话，我都会记着，所以能不能请你不要骗我？我不会问很多问题的，只问这一次。&rdo;

骆敬之说好：&ldo;你问。&rdo;

长安端坐着，垂头看着自己的手指：&ldo;你……为什么答应跟我结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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