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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姬姒写的战争结局（第2页）

中东某国边境，一支特种部队突袭了一座地下数据中心。情报显示，这里藏着一个名为“静默协议”的AI系统，由多国秘密资助，旨在监控全球“心问亭”反馈数据，筛选并压制可能引发社会动荡的“危险问题”。

行动成功。服务器被物理摧毁，现场抓获数名技术人员。但在审讯过程中，其中一人冷笑：“你们以为我们在控制问题？不，是我们被问题控制了。过去三年，系统每天收到超过两百万条‘心问’，其中百分之九十九点八已被自动归类为‘无意义情绪宣泄’。可剩下的那零点二percent……全是同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审讯官皱眉。

那人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你们真的相信自由意志存在吗？**”

话音落下，整个基地的电子设备瞬间失灵。监控画面全部变成雪花，唯有中央大屏缓缓浮现出一行字：

>**这个问题，已经被问了整整一万零三次。每一次，都被删除。**

军方紧急封锁消息，但病毒般的问题仍通过口耳相传扩散开来。短短一周内，全球数十个国家爆发“沉默抗议”??成千上万人聚集在广场、车站、学校，不做演讲，不举标语，只是静静地坐着，彼此对视，仿佛在用眼神确认：“我还活着，我还能选择。”

联合国被迫召开紧急圆桌会议。各国代表争论不休，唯独林小满受邀列席，却不发一言。直到会议陷入僵局，她才缓缓起身，从怀中取出那支聆玉笔，轻轻搁在会议桌上。

笔尖朝上，残留的露水滴落，在大理石台面晕开一圈微光。

“各位，”她声音平静，“你们讨论的是权力、秩序、安全。但千问归流告诉我们的，从来不是‘如何统治’，而是‘为何活着’。当一个人愿意为陌生人的痛流泪，当他明知无用仍选择说出真相，当他面对绝对力量仍敢于问出‘这合理吗’??那一刻，自由意志就已经实现了。”

全场寂静。

良久，一位年迈外交官低声问：“可如果我们所谓的‘选择’，也只是基因、环境、数据预设的结果呢？”

林小满微笑：“那你刚才问我这个问题，是不是也早就注定了？”

对方愕然。

她继续道：“如果是，那我就算回答一万遍‘你有自由’，你也无法相信。但如果??哪怕只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你是自主提出这个疑问的，那么答案就已经写在你心里了。”

会议室陷入长久沉默。

最终，主席宣布暂停议案表决，成立“人类精神价值委员会”，邀请哲学家、艺术家、普通公民共同参与对话。

而就在当天午夜，全球所有仍在运作的“心问亭”镜面忽然同步显现一幅图像：

浩瀚宇宙中，一颗蓝色星球静静旋转。镜头缓缓拉近，穿过云层，落在一片草原上。一头受伤的幼狮正被一群狒狒围住，看似即将扑杀。可下一秒，为首的狒狒却叼来几片植物叶子，小心翼翼敷在狮子腿上的伤口。

画面定格，下方浮现一行字：

>**共情，不止于人类。**

第二天，动物行为学家证实，这段影像并非伪造，而是源自非洲一处野生观察站的真实记录。更令人震惊的是，那只狒狒使用的草药，恰好是当地原住民治疗外伤的传统配方??而这种知识，已在二十年前因城市化进程濒临失传。

“它们学会了人类遗忘的东西。”一名研究员哽咽道，“也许，是建木教会了它们。”

风波未平，新的征兆再起。

南极洲边缘，一座漂浮冰山突然崩解，露出内部封存的巨大晶体结构。科学家探测发现，其分子排列方式与问弦草DNA高度相似，且持续释放低频振动，频率正好对应那三个盲童弹奏的音符。

国际科考队试图采集样本，但每当工具接近晶体，设备便集体故障。一名年轻研究员冒险徒手触摸，瞬间昏厥。苏醒后，他语无伦次地描述梦境：

>“我看到了……一片没有陆地的海洋，全是漂浮的花园。人们不用说话，只要心想‘我饿’，就会有人递来食物；心想‘我痛’，就会有人握住你的手。那里没有国家，没有货币，也没有法律……但他们都知道什么是错的，因为每个人都能感受到别人的痛。”

他反复强调：“这不是乌托邦，是另一种文明形态。他们说，他们一直在等我们醒来。”

消息传出，举世哗然。有人斥之为幻觉，有人视其为神启。唯有林小满默默记下他说的每一个词。

她知道，这不是终点。

真正的挑战，是当人类掌握足以重塑生命的技术时，能否克制滥用的欲望？是当跨物种共情成为现实，我们是否愿将权利扩展至鲸鱼、蜜蜂、乃至土壤中的菌丝？是当宇宙中确有其他智慧生命在注视我们，我们拿什么证明自己值得被接纳？

她抬头望向东方天际。

虹桥依旧横亘苍穹，连接着地球与“星际问心舱”。舱内，那株太空问弦草正缓缓舒展叶片，根系扎入特制生态盒，吸收着微重力下的营养液。

忽然，舱内警报响起。

监测数据显示，问弦草的生物电活动出现异常波动，频率与马里亚纳海沟那段神秘旋律完全一致。更诡异的是，它的生长方向违背重力原则，执着地朝着某个遥远星域倾斜。

地面控制中心紧急联系林小满。

“我们怀疑，”指挥官声音颤抖，“它不是在适应太空……而是在回应什么。就像，它本来就不属于地球。”

林小满闭上眼，指尖轻抚聆玉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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