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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1章 自信可汗裂土封王亦不顾3K（第1页）

虽然家里闹得鸡飞狗跳，但是亚伦今天还是没能想明白，自己要如何设计吉尔伽美什的形象。

心想实在不行，他就不做了，到时候交不了差挨鞭子的只会是父亲和伯伯，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天塌下来有高个顶...

亚伦的手指在泥板边缘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刻痕。他盯着那浮雕上吉尔伽美什的脸，眉头越皱越紧。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当他试图将父亲的形象融入神?的面容时，手中的刻刀就会不受控制地偏移，仿佛某种无形的力量在抗拒着这种结合。泥屑簌簌落下，像是无声的叹息。

“你又在想那个问题？”奸奇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不带任何脚步声，如同直接在脑内炸开。

亚伦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放下刻刀：“我在想，如果神明必须被看见才能被信仰，那一个从未现身的死神，又是靠什么维系自己的权柄？”

奸奇轻笑一声，踱步到他身旁，指尖拂过泥板上的浮雕，那瞬间，整块泥板竟泛起微弱的蓝光，仿佛被注入了某种不属于此世的记忆。“因为你还没找到真正的‘门’。”他说，“你以为你在雕刻神像，其实你是在打开通道??通往那些早已被遗忘的名字与面孔。而你的父亲……他是钥匙。”

“可他从没告诉过我任何事。”亚伦低声道，声音里藏着一丝少年才有的委屈，“每次我问起过去，他要么打岔，要么就用洗澡这种荒唐事把我轰出去。”

“那是因为他知道。”奸奇眯起眼睛，目光穿透虚空，仿佛看到了某个遥远的时间点，“知道当你真正看见他的那一刻，你就再也不能当他是‘父亲’了。你会看见他站在星河尽头，手持断剑，脚下踩着万千世界的残骸；你会听见他在寂静中低语，让所有生灵的灵魂为之震颤。而那时，你还会想要叫他一声‘爸爸’吗？”

亚伦沉默了。

水桶边传来扑通一声响，大安又一次把砖头丢进水里，溅起大片水花。安达骂了一句，翻身坐起，湿漉漉的头发贴在额头上，像只落汤鸡。“你能不能消停会儿！”他吼道。

“我想听响嘛！”大安抽抽鼻子，眼里还挂着泪，“哥哥都不陪我玩，爸爸又老揍我，连块砖头都不能丢！”

安达翻了个白眼，抄起毛巾甩在他脸上：“那你去扔山崖底下试试？看回音够不够响！”

亚伦看着他们，忽然觉得胸口闷得厉害。这些日常的吵闹、琐碎的争执、父亲粗暴却熟悉的责罚……这一切都像是泡沫，美丽而脆弱，随时会被戳破。而一旦破了，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卡洛斯。”奸奇忽然开口。

那颗漂浮在空中的头颅缓缓转了过来，眼窝深处闪烁着幽绿的光。

“调取第零纪元末期，关于‘拥夜者’阿扎戈罗德的原始记录。权限认证：混沌之智，三重封印解码。”

头颅的嘴巴张开，却没有发出声音，而是吐出一串扭曲的文字，像是活物般缠绕上升，在空中凝聚成一面半透明的光幕。画面开始流转??

漆黑的宇宙深处，一颗死去的恒星静静悬浮。它的核心并未完全冷却，反而涌动着诡异的暗流。突然，一道身影从中走出。他没有实体，轮廓由无数亡魂的哀嚎编织而成，披着苍白长袍，兜帽下空无一物，唯有两点猩红如血月般燃烧。他抬起手，指尖轻点虚空，整个星域的生物在同一刹那停止呼吸，灵魂脱离躯壳，汇成一条奔腾的河流，流向他的镰刀。

“那就是最初的死神。”奸奇低声说，“不是被创造的，也不是被信仰堆砌的。他是‘终结’本身的具象化。而你父亲……曾与他对坐饮酒，谈笑风生。”

亚伦瞳孔骤缩：“你说什么？”

“你不信？”奸奇冷笑，“那你以为为什么兽人不怕死？因为他们感知不到死亡的重量。而这重量，正是由那位存在所承载。但某一天，他消失了。不是陨落，不是沉睡，是主动退场。就像演员走下舞台，不再扮演那个角色。于是空缺出现了??于是有人补上了。”

“谁？”

“你猜。”

空气凝固了一瞬。

远处，阿少尼斯伯伯打着哈欠从木屋里走出来，手里拎着一壶热茶。“你们聊什么呢？这么严肃。”他随口问道，目光扫过光幕时却猛地顿住，“哎哟，这玩意怎么又打开了？我说了多少次别碰这些禁忌知识，脑子要坏掉的！”

“但他需要知道。”奸奇语气坚定，“否则他永远无法完成那尊雕像。”

“那也得等他心智稳固些啊！”阿少尼斯急道，“你现在告诉他这些，就跟让婴儿自己接生自己一样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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