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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1页）

直到小酒馆临近打烊Kane才离开，桌上的蛋糕变成了一支绑有红色丝带的玫瑰，下面压着用信封封装好的钱。等他回到Armand的卧室时，他已经睡熟下了。Kane将准备好的玫瑰代替昨日的花束，这是准备好给先生明早的惊喜——他的先生必须在花香中醒来。没有命令Kane不敢上床，他只是蹑手蹑脚地从床角取下自己的小毯子，蜷缩在床边，透过降下的窗帘缝隙，静静地看着一角被月光照亮的地板。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只小动物，也突然羡慕起那些家宠来。不用费力讨好观众，不用面对人类社会纷繁混乱的阶级冲突，只要伸爪子卖个萌就能吃饱喝足。Kane双指比拟着小人走路的模样，一步步“走”去了月光之下，纤细的手指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苍白。

那封信就摆在床头，Kane再一次看了一眼白金的信封，视线落回到Armand的睡颜上，他将头埋进自己的小毯子里。

任性一次，就一次。

清晨，Armand醒来发现床下的Kane抱着毯子睡得正香，小孩似的向物品寻求安全感的幼稚行为逗笑了他。

“该起床了，小朋友。”

“嗯？”

Kane听到命令条件反射地直起身，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银发眯着眼适应阳光。

“赶紧醒过来，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

等Armand洗漱完成穿戴好军服之后，在卧室看见Kane扒在床沿闭上眼享受着阳光下的回笼觉。

花瓶中是一支新鲜的玫瑰，甜腻的香气倒是和Kane十分相近，花枝经过魔术师灵巧的双手仔细地修剪完善，到也是个不错的工具。Armand抽出花枝，手握花朵照着Kane的腰部挥下，花杆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浅浅红痕。这样调情似的抽打根本不会痛，但Kane几乎是瞬间惊醒，入眼便是Armand手持玫瑰花立在自己面前，花朵脆弱根本受不起捏揉，花瓣纷纷掉落。

“我错了，先生。”

意识到自己又犯了赖床的毛病，Kane跪直身子垂下头道歉，飞快地跑去把自己穿戴干净。

“先生，今天的日程是？”

“我受陛下邀请，必须携女眷出席晚会，而你是我的最佳人选。”Armand眼神瞥向那封信件，“跟我来，带你去订制一套与我相称的礼服。”

Kane没有想到他真的带自己去了高定服装店，一件件复杂的衬裙套在他的身上，可他甚至还沉浸在被迫成为女眷的晴天霹雳之中。

“可是先生，我是男人...”

“我知道。”

“我不能穿成这样去见陛下。”

“你可以。”

束腰箍在身上，系带顺着男人的话一下子被抽紧，Kane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瞪了眼坐在沙发上悠闲喝茶的男人，谁知腰上紧缚的力道又深了几分，直到自己快要窒息了那女佣才停手。在层层叠叠的穿套之后，Kane难以置信地看向立镜前的自己。

不得不说，Armand有着过人的审美。深蓝色的长裙搭配复杂多变的蕾丝让相对于普通女性更为高挑的他有了女性的温婉，裙摆上的水晶恰似繁星点缀夜空，圆润饱满的珍珠串成项圈的模样，代替平时所戴的皮质项圈点缀在脖颈间，在装饰作用之下遮挡住了喉结。银发被几颗蓝宝石与白羽的组合盘束在脑后，露出漂亮的脊背，甚至隐约能够在腰部看见早上Armand留下的红痕。

Armand盯着Kane镜中的模样，久久未言半句，只是忽然站起，执起Kane的手，邀请他落座。

“你比我想象中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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