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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水沝的（第4页）

她说着，看向身边的翠儿：“翠儿，带她下去，给她安排点活干。我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是，小姐。”翠儿连忙应声，带着沈清欢和挽月下去了。

翠儿早就得了李嫣然的吩咐，故意刁难沈清欢。她将两人带到后院的柴房，扔给她们一堆脏衣服和破旧的粗布衣裳：“从今天起，你们就住在这里。这些衣服，今天必须洗完，要是洗不完，就别想吃饭！”

柴房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霉味和柴火味。沈清欢看着眼前的脏衣服，又看了看破旧的床铺，心中一阵酸楚。但她知道，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只有忍辱负重，才能活下去。

“挽月，我们先把衣服洗了吧。”沈清欢拿起一件脏衣服，走进了冰冷的河水之中。

三月的河水依旧冰冷刺骨，沈清欢的双手刚一接触到河水，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挽月看着心疼不已，连忙上前：“小姐，我来洗吧，你身子弱，经不起这么冷的水。”

“没事，我能行。”沈清欢摇摇头，坚持自己洗。她知道，挽月也不容易，她不能让挽月替自己受苦。

两人在河边洗了一整天的衣服，双手都冻得通红肿胀，几乎失去了知觉。直到天黑，她们才将所有的衣服洗完。回到柴房，翠儿只给了她们两个冰冷的窝头，连一口热水都没有。

沈清欢和挽月狼吞虎咽地吃完窝头，便躺在冰冷的床铺上休息。柴房里四处漏风，寒冷刺骨，她们只能紧紧依偎在一起，相互取暖。

“小姐，我好想念沈府的日子啊。”挽月轻声啜泣道，“想念府中的牡丹，想念小姐做的牡丹糕，想念老爷和夫人。”

沈清欢紧紧抱住她，眼眶也湿润了：“挽月，我也想。但我们现在必须坚强起来。只要我们活着，就有希望。萧煜一定会来救我们的，父亲也一定会沉冤得雪的。”

接下来的日子，沈清欢和挽月在丞相府受尽了折磨。李嫣然变着法子刁难她们，让她们干最苦最累的活，吃最差的食物。有时候，甚至会故意找茬，对她们打骂相加。

沈清欢好几次都差点撑不下去，但每当她看到发髻上的金质牡丹簪，想到萧煜的承诺，想到父亲的冤屈，她就会重新燃起斗志。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能让李嫣然得逞，不能让萧煜失望。

这日，李嫣然举办赏花宴，邀请了长安城中的名门闺秀和公子哥。她故意让沈清欢穿着破旧的衣服，端着茶水在宴会上伺候。

宴会上，众人看到昔日风光无限的沈清欢如今沦为丫鬟，都露出了惊讶和鄙夷的目光。有些人甚至还低声议论起来，言语间满是嘲讽。

沈清欢低着头，强忍着心中的屈辱，默默地为宾客们倒茶。忽然，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李小姐，不知这位丫鬟是？”

沈清欢的心猛地一跳，抬头望去，只见萧煜正站在不远处，目光复杂地看着她。他今日穿着一身月白色锦袍，依旧俊朗不凡，但眉宇间却满是担忧与心疼。

李嫣然看到萧煜，眼中闪过一丝得意：“萧少卿，你不认识她了？她就是昔日的尚书千金沈清欢啊。如今沈府出事，她便成了我的丫鬟。”

萧煜的拳头紧紧握住，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他看着沈清欢破旧的衣服，红肿的双手，还有眼底深藏的屈辱与坚韧，心中一阵刺痛。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她从这里带走，但他知道，他不能。

“李小姐，”萧煜的声音冰冷，“沈小姐毕竟是名门之后，就算沈府出事，也不该如此对待她。还请李小姐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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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下留情？”李嫣然冷笑一声，“萧少卿，你心疼了？可惜啊，她现在是我的丫鬟，我想怎么对待她，就怎么对待她。除非……”

她故意顿了顿，目光挑衅地看着萧煜：“除非萧少卿愿意娶我，到时候，我或许可以考虑放她一马。”

萧煜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李小姐，你休要胡言！我心中只有清欢一人，绝无可能娶你！”

“是吗？”李嫣然的脸色沉了下来，“那你就看着她在我这里受苦吧！”她说着，拿起一杯茶水，猛地泼到了沈清欢的脸上。

茶水顺着沈清欢的脸颊流下，冰冷刺骨。她的衣服被打湿，紧紧贴在身上，显得狼狈不堪。周围的宾客们发出一阵低低的哄笑声。

沈清欢紧紧咬住嘴唇，强忍着泪水，没有让它掉下来。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萧煜，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萧煜看着她倔强的眼神，心中既心疼又敬佩。他知道，沈清欢是不想让他为了自己而与李嫣然发生冲突，从而影响到营救沈知远的计划。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转身对李嫣然说：“李小姐，今日的赏花宴，我看就到此为止吧。告辞！”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萧煜离去的背影，李嫣然的脸色更加难看。她将心中的怒火都发泄到了沈清欢身上：“都是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萧哥哥怎么会对我这么冷淡！”她说着，便扬起手，想要打沈清欢。

沈清欢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然而，预想中的巴掌并没有落下。她睁开眼睛，只见挽月挡在了她的面前，李嫣然的手正停在半空中。

“小姐，不要打我们家小姐！”挽月鼓起勇气，大声说道，“我们家小姐是被冤枉的，总有一天，沈府会沉冤得雪的！”

“沉冤得雪？我看你们是痴心妄想！”李嫣然怒喝道，一把推开挽月。挽月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额头撞到了桌角，顿时流出了鲜血。

“挽月！”沈清欢连忙蹲下身，扶起挽月，看着她额头的伤口，心疼不已，“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小姐，我没事。”挽月忍着疼痛，摇了摇头，“我不能让小姐被欺负。”

李嫣然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怒火更盛：“好啊，你们还敢反抗！翠儿，把她们两个拖下去，关到柴房里，三天不准吃饭！”

“是，小姐。”翠儿连忙上前，架起沈清欢和挽月，拖向柴房。

沈清欢看着挽月额头的鲜血，心中充满了愧疚与愤怒。她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离开丞相府，救出父亲，为自己和挽月报仇雪恨。

被关在柴房里的三天，是沈清欢最难熬的日子。没有食物，没有水，挽月的伤口因为没有得到及时处理，已经开始发炎化脓。沈清欢只能用自己的衣袖，轻轻擦拭挽月的伤口，尽量让她舒服一些。

就在两人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柴房的门忽然被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是萧煜的贴身侍卫，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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