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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这些年苦了你了（第2页）

古月歌点了点头：“是的，九儿！”

“你一直……都在找我？”

古月歌再次点了点头，他看着霍重华，认真地说：“是，一直都在找你。”

霍重华思绪凌乱，之前的猜想，皆被证实。即便是拥有了自己的法器，他仍然斩不断和他之间的契约联系。他避开了古月歌直视的目光，放眼望去这周边的景象，他的心绪，犹如此景，不知何方。

似是看出了霍重华的刻意回避，古月歌也不再追问下去，他与霍重华一道，望向这片一望无际，他道：“我们必须走出这里，能确定具体方向吗？”

霍重华故作镇定：“可以，但这片区域，似乎已经被人可以设下了屏障，只要踏进这里，法力施展不开，无法得到真正实力的发挥。而且……”

“……而且我们也不能造成太大的动静，不然被始作俑者发现了，他万一加大禁锢或者改变潜伏，那就更难找出来了。”古月歌接着霍重华的话分析道。

霍重华臻首轻点，“没错。”虽然他现在修为高，但身为半步合体的他，居然能够在此毫无防备地栽了跟头，不能全赖古月歌强行弹奏九难，那隐藏的敌人，无论是修为还是来头，都不容小觑。

古月歌盯着霍重华，虚心求教：“那九儿，在不使用法力的前提下，我们要如何确定方向呢？”

霍重华没去看他，确切来说应该是不敢看他。再度相逢，他有欢喜，有欣慰，有庆幸，但是因为九难的联系，更多的，是无地自容。他从乾坤袋里取出了一个白玉罗盘出来，探测方向。古月歌一眼就看出来此物不寻常之处。他问：“这是长尧山的法宝吧？之前都没有见你用过。”

一阵良久的沉默，霍重华并没有言语回复他，只是点了点头。

古月歌看了看他手中佩剑，笑道：“对了，刚刚还没恭喜九儿，成为长尧掌门首席大弟子，未来可期，前途无量啊！”

世界上终是无不透风的墙。他成为掌门首席大弟子，无法前去赴约，这些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终会被知道的，霍重华欲言又止：“顾月歌，我……”

“长尧掌门的考验，非比寻常。”古月歌伸出手，抬起了霍重华的下颌，温声道：“我的九儿，这些年，苦了你了。”

十五年没见，不知道是不是分离得太久了，霍重华竟然发现古月歌比十五年前更高了，他抬起头望着他都有些吃力，他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白玉罗盘。只是，他却怀念这样的视角，这样的感觉，他说，这些年，苦了你了。如此近在咫尺，让他不禁深陷，乱了方寸。

古月歌怎会知道，当霍重华听到这句话时，内心深处的感动？十五年来，他身负与君，肩负重任，无论是在火焰山，冰川之地，还是在蛮荒之地，独自闯剑阵时，一个人熬过了漫长岁月，却是靠在回忆和信念在苦苦支撑着。

他秉持正道，守护苍生，却也渴望有一人来守护他。

他挣脱了古月歌的束缚，往后退了几步，不敢看古月歌。古月歌也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歉疚道：“抱歉，是我僭越了。”

霍重华苦笑，若要较真，或许僭越了的，另有其人吧？

“言归正传！”霍重华连忙转移话题，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出路，否则，我们就永远留着这里了。”

他看着罗盘的指向定下来后，便说道：“罗盘指向在那一处，我们启程……”

霍重华的话，被古月歌一直盯着的灼灼目光而顿住了，他问：“怎么了？霍某脸上有东西吗？”

古月歌乐滋滋地看着他，心满意足道：“九儿，你认真起来的样子真可爱！”

霍重华当下愣住了，当他晃过神来时，面容略显愠色，他毫不留情抬起手一挥，古月歌突然就笑不出声了，任凭他如何用力都无法说出话来。他被点哑穴了。霍重华懒得理他，兀自跟着白玉罗盘的指针方向走了。

九儿！九儿！古月歌内心深处不断呐喊，仍然无济于事，最后只能灰头土脸屁颠儿屁颠儿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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