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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2章 战功制度（第3页）

“这才是真正的传承。”他轻声道。

次日清晨，星槎舰载着五人小队驶向南极。途中，洛清霜梦见寒渊剑开口说话：

>“我不是为了斩杀而生，是为了见证。

>见证你在黑暗中，依然选择点亮灯火。”

抵达目的地后，团队在冰层下千丈处发现镜像塔。与北塔不同，这里没有任何防护机制，大门敞开，内部灯火通明，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塔中央，站着一人。

全身笼罩在灰袍之中，面容不可见，唯有双目透出幽蓝光芒。他手中捧着一本燃烧的书，正是《凡人问道录》残卷。

“欢迎回家。”他说，声音竟与西门长青一模一样。

战斗一触即发。

金太一率先冲锋，却被一道无形屏障弹飞。洛清霜挥剑斩出三十六道剑意，尽数被火焰吞噬。慧明结印诵经，却发现禅力如泥牛入海。陆沉启动应急协议，试图切断塔内能源，却发现整个结构依赖某种未知维度供能。

唯有西门长青缓步向前。

“你是谁？”他问。

“你是谁，我就是谁。”灰袍人微笑，“我是你拒绝承认的那一部分??那个想要放弃责任、抛弃道德、只为求真而存在的你。你把我关在南极，以为永远封印。可你知道吗？这些年，我一直在这里读书、思考、等待。我不是黑渊，我是你的理性极致。”

西门长青怔住。

那人翻开手中残卷，念道：

>“若天下皆愚，唯我能醒，该不该独自前行？

>若众生不愿自救，我是否有权替他们决定生死？”

“这些问题，你当年没敢答。”灰袍人轻声说，“现在，让我来替你说出来。”

西门长青闭上眼，再睁开时，已有泪光。

“你可以存在。”他说，“但你不该代替我。”

他举起青铜钥匙，插入塔心凹槽。

整座镜像塔剧烈震颤，光芒由蓝转金，随后轰然坍缩，化作一片纯净白光，将灰袍人包裹其中。没有爆炸，没有嘶吼，只有一声悠长叹息，似解脱，似告别。

当光散去，原地只剩一页纸，上面写着：

>“谢谢你，没有否认我。

>下次再见，或许我能学会微笑。”

回归之后，西门长青宣布解散“守夜人议会”原有架构，改为轮值制，每三年由不同文明推选代表主持，确保权力流动而不固化。同时，他推动建立“双塔纪念馆”，将南北两塔遗迹开放为公共冥想空间，铭文刻于入口：

>“此处封印的，不仅是黑暗，更是人类面对力量时的每一次犹豫与抉择。

>进来者，请带着疑问，而非答案。”

多年后，一名小女孩在参观时问母亲：“妈妈，那个黑影还会醒来吗？”

母亲抚摸她的发丝，微笑道：“会的。但只要还有人愿意倾听内心的另一个声音，并对它说‘我知道你在，但我选择不同的路’??它就永远无法真正掌控我们。”

地底深处，青铜罗盘静静悬浮。

黑气蜷缩如婴，微微起伏。

像是呼吸，又像是梦呓。

某一瞬，它轻轻颤动了一下，仿佛听见了那句话。

然后，再度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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