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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3页）

对刀尖舔血的皇子而言，更是如此。

出于本能，他本该杀了她。

而今夜，不知是不是因为才幻化成人形不久，或是当日受了伤，她与狐狸的特性皆不相同，反倒看上去既天真，又恬淡。

&ldo;殿下。&rdo;少女忽然笑了。&ldo;此处已是未央宫，您有话不妨直说。&rdo;

萧钰轻轻抬眸，撞上她浅浅碧色的眼眸，不由微微一愣。

这样一个纯然如雪的女孩子，怎么会是细作。

她的美好，应当与王权，与夺嫡皆无关。

可现实种种，却不断重复，提醒着他。

&ldo;你是何人，潜入未央宫，又所为何事。&rdo;

萧钰开口。

停顿一会儿，他柔声道：&ldo;三日前，我在宫外救下一只灵狐，你知道，它去哪儿了么。&rdo;

即使是质问的时候，萧钰的声音仍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温柔，旁人很容易被迷惑，然而只有他自己明白，这里头，是藏着三分杀意的。

果不其然，好感度已降到了10点附近。

少女看上去有些难过，攥着自己的裙裾。&ldo;那请问……殿下为何要找那只狐狸?&rdo;

萧钰垂眸，淡声道：&ldo;当日在宫门前，有人行刺，那只小狐狸救了我，所以，我想找到它，确认它是否安好。&rdo;

在那一刻，说出这话的时候，萧钰的呼吸几乎都已凝重了。

苏菀迟疑了一会儿，俯身行礼：&ldo;三日前，我便应该谢过殿下的救命之恩的。&rdo;

她似乎真的要哭出来了，眼睫都是湿漉漉的。

&ldo;所以，自那日起，我就一直想着，能回报殿下……&rdo;

&ldo;你是雪翎，是灵狐，对么。&rdo;萧钰道。

而少女却欲言又止，言语间似有难言之隐，连美丽的瞳孔都浮上一层淡淡的忧色。

萧钰微微蹙眉，轻声问：&ldo;若你真是当日的灵狐，早闻东宫养了只灵物，也是你，对不对?&rdo;

苏菀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她甚至没有犹疑，就如同她从未想过要欺骗他一般。

她抬起眼来看他，神色却带着这么一丝害怕与慌张。

听到了肯定的回答，萧钰不禁捏紧了手中的剑。

她仍旧是当日在柳树下受伤的小白狐，仿佛她的出现，并非是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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