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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第1页）

☆、第六十九章凤难分凰

行路中，烈阳下的卓画溪渐感晕沉阵阵袭上额头，脚步也随之略变轻浮。似无止尽的荒草路之央静静流淌着一条小溪。仅是清脆淡雅的&ldo;叮咚&rdo;水声，便能带来一丝清爽甘甜之意。

溪比不得河之深，更比不得湖之广。阳光直射||入溪，便能将水底的小石照耀得波光粼粼。卓画溪蹲下身子，卷起长袖，双手捧起纯澈的溪水轻扑打于面庞之上。清凉的水珠浸入肌肤，如同雨落涸地一般滋润，缓解不适。

口干舌燥的乌雀也弯下身子，双手捧起干净清澈的溪水，&ldo;咕咚咚&rdo;地喝了几口。

&ldo;咳咳咳，&rdo;喝得太急，溪水呛地乌雀咳嗽了出来，&ldo;咳咳咳。&rdo;

卓画溪一手拍了拍乌雀的背，&ldo;小心。&rdo;卓画溪看着乌雀的半身因贴近溪流而被水流泼打潮湿，担心如此湿着身子，若是染上了风寒可要如何是好？想着，卓画溪拉起乌雀，长袖做布轻擦压于乌雀的衣上，目光继而看向路侧从林间阴影伸展出来宽叶。

走去路边，卓画溪双指拧住宽大平实的绿叶，指尖灵巧一掐，摘下几片宽叶。继而回到溪侧，让流淌的溪水洗刷冲净叶面的污尘后，只见她双手分别执宽叶两角，轻卷叶边。伴随着卓画溪手指得灵动，不一会儿，绿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绿色叶杯。见到一片普通的叶子竟也能有如此作用，乌雀的眼神因感新奇而睁大，笑嘻嘻地从卓画溪手中接过那只叶杯，玩意地舀着溪水。

树叶为杯虽不如瓷器那般坚固，却也能让卓画溪替站于一侧，眼有不便的季雪禾盛过一杯清水润喉。&ldo;张口，&rdo;卓画溪轻声言道。

季雪禾微微张唇，先品到的是草叶表面的略带硬糙之感，其次嗅见的乃为一股唯雨后独有的新绿青旺之气，继而才有凉爽的溪水汩汩润过略为干涩的喉咙。

水本无味，却意带甘甜。

&ldo;想不到姐姐手也如此之巧，&rdo;饮过水的季雪禾轻笑一声，道：&ldo;我只当姐姐的一双玉手只懂弹一曲春宵何处不风流。&rdo;

听闻季雪禾的调侃，卓画溪眼神游离片刻，&ldo;我本出生农家，儿时自然比不得富贵家小姐所能触及亲琴棋书画。记得娘亲曾教会我如何用叶折杯造船，倒也乐在其中。&rdo;

听到卓画溪说出&ldo;娘亲&rdo;二字时，季雪禾嘴角拉开一道不见深的弧度，&ldo;甚少听姐姐提及父母。&rdo;

&ldo;爹娘早逝，有何可提。&rdo;

&ldo;哦？&rdo;季雪禾嘴角好听地拖拉了一声似做思考的低音，&ldo;姐姐进醉风楼，莫不是所谓的卖身葬父？&rdo;

&ldo;我是曾卖身葬父，然买下我的并非醉风楼，&rdo;回想起曾经之事，卓画溪眼中依旧流过一抹堪比软玉的柔情，&ldo;买下我的是曲夫人，也是曲华裳的娘。&rdo;

&ldo;不曾想这其中倒也是如此有趣，&rdo;听到这句话，季雪禾笑了出来，&ldo;这一言，姐姐，楼舒玄与曲华裳三人之关系可谓是难理难分，妙不可言。&rdo;

过往之事卓画溪不曾推翻，然也不想多议。&ldo;别只说我，你的身世只怕也不简单，&rdo;卓画溪说着目光带着她特有的灵气皎洁看向季雪禾，&ldo;精通医术，武艺精湛，更可让我入阿莫记忆之中。&rdo;回想着这一路季雪禾所做的事情，无一不让卓画溪越来越看不清面前的这个男人，&ldo;你究竟是何人？会的竟也如此之多。&rdo;

&ldo;姐姐这是怀疑我了？&rdo;

&ldo;说是怀疑，不如言为好奇罢了，&rdo;卓画溪言语坦荡道：&ldo;我曾不信阴阳，不信轮回。然你让我化身为阿莫的事情当真让我捉摸不透。如此，可便是坊间人人口中提到的仙法一术？&rdo;

卓画溪的话引得季雪禾笑了起来，&ldo;呵呵呵，好一个仙法一术。姐姐，你当真是有意思。&rdo;笑够，季雪禾嘴角一勾，翘睫之间滑过一道狡黠，&ldo;姐姐，可想知道我究竟还会些什么？&rdo;

季雪禾的话带着引人入胜的挑勾之意，一个&ldo;想&rdo;字未等卓画溪反应过来便已经从她口中蹦出。字落口闭时，卓画溪的脸上露出一抹狐疑，为何面前如此漆黑一片？尝试着睁开眼皮，然如同被困于无窗之牢中一般得暗无天日，&ldo;我的眼……&rdo;思绪瞬间被黑暗打断，卓画溪抬起双手，五指不自觉抽动地移向眼角，&ldo;我的眼睛，怎会？&rdo;然开口时，她便被自己口中所发出的声音所惊住。其音虽带阴柔，却也听的分明那为男子之音，&ldo;我的声音？&rdo;

惑未得解，卓画溪便感受到下半身向上传来的一阵酸胀，伴随着双腿间一阵如同寒颤的轻抽，让她打了一个激灵。

黑暗中，熟悉的女声如纱拂来，&ldo;姐姐，忘记与你言明，方才我确有如厕一念。&rdo;

&ldo;什么？&rdo;听此言，卓画溪先是一愣，方才明了。现如今，只怕是她与季雪禾二人的魂魄已然相移相换。如此想着，似更是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测，卓画溪双手落拍于胸前，手掌隔着衣服所感受到的非柔软而为结实。

&ldo;姐姐这般，可是要对我的身子做何？&rdo;看着&ldo;季雪禾&rdo;的举动，&ldo;卓画溪&rdo;轻笑出来，&ldo;还是姐姐想着让我也对姐姐的身子做些什么？&rdo;

&ldo;你怎‐‐&rdo;&ldo;季雪禾&rdo;正欲责怪&ldo;她&rdo;为何如此胡闹，然腿根处的酸胀与小腹以下的隐痛让&ldo;季雪禾&rdo;有些难以站稳脚跟，&ldo;我，我……&rdo;&ldo;他&rdo;脸色一红，转身欲跑向草丛中，却忘记自己不可见的事实。那一次的迈脚不过是脚踩衣衫，险些跌落，幸得&ldo;卓画溪&rdo;相扶。

&ldo;尿意隐忍看着不为大事，然则终成患，&rdo;&ldo;卓画溪&rdo;的话语轻松，&ldo;姐姐若是不嫌弃，我扶着姐姐寻觅一处隐秘之地可好？&rdo;

被尿憋急的&ldo;季雪禾&rdo;早已失去了与&ldo;卓画溪&rdo;拌嘴争辩的力气，腰身也因为小腹阵阵的刺痛不适而弯曲。在&ldo;卓画溪&rdo;的引领下，他们来到林间树后，&ldo;姐姐，此处便隐秘了。&rdo;

当面提及如厕便已然让女子面红耳赤得无地自容，若是再被他窥见其景，那当真是宁愿头撞南墙魂去西了，&ldo;你，转过去。&rdo;

从别人的眼眸内瞧见自己的被尿意折磨的样子，那滋味可谓是别有一番乐趣难言明。&ldo;卓画溪&rdo;嘴角笑着转过身去，&ldo;姐姐好了叫我便是。&rdo;说罢，&ldo;她&rdo;离开了那里。

听着草丛中的动静，认定&ldo;卓画溪&rdo;已经离开后，&ldo;季雪禾&rdo;才手足无措地卷扯自己身上繁琐的衣衫。因眼不得见，此身又不为熟悉，一切只能靠着一双手的摸索。层层绢纱下，&ldo;季雪禾&rdo;的双手似乎终于摸到一物力挺，其感颇为怪，让&ldo;季雪禾&rdo;身子一愣，一叠宛若烟霞的绯红染于脸颊。

&ldo;他&rdo;虽生活于青楼数载，然则却从未真正地接触过那类东西，一时之间，空白占据了&ldo;季雪禾&rdo;的大脑思绪。身体的本能控制着&ldo;他&rdo;的一手想尽办法撇开遮盖住的衣衫，另一手紧握那物。然因力道不得控制，挥舞衣衫的手指尖甲划过细嫩的皮肉时，传给&ldo;季雪禾&rdo;的是忍不住龇牙咧嘴的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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