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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湛的笑容随着初恋两个字凝固在脸上。

余悦说完也顿住了，仿佛说错了话一般，她长长的睫毛垂下来挡住了眼睛，不自然的理了理头发。

看起来，有些无措。

李湛看着她，轻叹一口气，手伸到对面，握住了余悦抓在杯子上的手。

既然决定回来了，不开心的事，就别去想了。

他温声安慰，充满磁性的声线饱含着温柔，一字一句说的十分动人。

余悦的一颗心却凉凉的沉了下去。

不开心的事。

对李湛来说，辛蕾已经变成了，不开心的事。

看着眼前这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手腕上名贵的手表反着光，余悦眯了眯眼睛。

脑中浮现出十几年前，他们三个一起在学校附近吃午饭的情景。

辛蕾怕余悦不自在，总是坚持跟余悦坐一起，李湛气鼓鼓的坐在对桌，隔着桌子也要抓着辛蕾的手，两人眉来眼去的腻腻歪歪，余悦一边吃饭一边翻白眼儿

新开的饭店上菜很快，余悦看着一桌子菜，笑问李湛：你当我是猪啊？点这么多。

李湛似乎也有些惊讶，呃了一声，说：没想到分量这么足。

余悦笑着打趣：法式大餐吃多了吧，李总？

李湛白她一眼，铺好餐巾：回国的第一餐，让你吃好一点儿，你还不乐意了？

余悦眨眨眼：你怎么就知道我昨晚没吃？

昨晚让展鹏叫你来着，他说你懒得出门。

余悦喔了声，拿起筷子，对着一盘蟹黄豆腐蹙起了眉。

大概因为只有他们两个人用餐，没有配公勺。

李湛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端起余悦的碗，用自己的勺盛了半碗蟹黄豆腐在她碗里，然后把自己的勺放在了盘子边缘。

余悦挑眉：你不用？

李湛用筷子夹了一块豆腐放进嘴里，说：我会用筷子。

余悦白他一眼，低头吃豆腐。

她爱吃豆腐，但不怎么会用筷子，过去都是辛蕾帮她夹。

每每这种时候，李湛都要挤兑她一句。

现在他挤兑的不那么明显了，但却接替了辛蕾的工作。

这种感觉很微妙，让余悦食不知味。

怎么样？

余悦抬头，看见李湛正笑盈盈的望着她。

什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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