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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先生的故事二（第1页）

皇宫安静了很久，没有一个臣挺身而出，“你们一个个平时都挺能说，反对朕的时候，都那么能耐，怎么现在都哑巴了”，越皇的声音再次响起。

一帮大臣看向了老太傅，太傅三朝老臣，三代帝师，深谙帝心，老太傅不得不走出了众人，对越皇行了行君臣礼，开口道：“不如我皇先命禁卫军到皇城里收集那雨水，坊间传闻饮其水可长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太傅的话深得越皇的心。随着对着禁卫军都统下令，收集仙雨，对不交出仙雨的要严惩。

禁卫军出动，满城震撼。一时京都鸡飞蛋打，一些民众刚刚收集的仙雨还没来得及喝下，就被禁卫军收刮了走。

喝下的也被禁卫军带了走，说明日午时问斩。并告示全城。如此惊骇之下，哪里还有市民敢喝这所谓的仙雨，巴不得早些被那些禁卫军收走了事，什么长生呀？不如求个平安喜乐。

李秋生赶紧回家，李秋生院子里也有一口缸，缸里长了荷，冬季的荷早就枯了根，李秋生多年为官，官场政治的敏感度很高，赶紧回家是打算将雨水收集装好，给皇上送去了事。

但哪里知道院子的水缸早已被以前的两个仙人打架，被余风伤的满是裂痕，李秋生打开院门，随着院门的打开，满城的冷风灌进了府院，不堪重负的莲缸也随之裂开，碎了一地。

李秋生看着碎了一地的水缸，知道要大祸临头，马上关起院门，拉着妻子进了内堂，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妻子就说他怎么那么不小心，把那本叫“太虚经”的古书随手失落到院里，不是自己手快都要被雨淋湿了，又嘀嘀咕咕地说着仙人怎么这么厉害，打架都电闪雷鸣的。

李秋生在仙人打架后就一直琢磨仙人为什么打架，虽然听不到天上的人说话，但也大概估到要不有仇，要不抢财，细想想，八九不离十是抢财，不然哪个受伤的仙人不应该自曝，受伤仙人应该在感到生机无望时抱着“我得不到你也别想得到”的心态而自曝。

当听到夫人说那“太虚经”的古书时，李秋生一激灵，非常清楚他的古书目录。根本就没有这本“太虚经”。想到这，李秋生不淡定了，都忘记了缸碎的事情，连忙去了书房，看着桌子上叫“太虚经”的古书，不停地思考着，也许仙人抢的就是这个东西也说不定？可看上去很平常呀，小心无大错，李秋生决定就将这本书放在他那个古书籍书架上，玩个灯下黑，而不刻意去隐藏。

摆放好了书，就又想起了缸，不禁又一阵寒颤，这个时候触了皇上的霉头，那可是要掉脑袋的。连忙出了书房，对着妻子说起了朝堂之事，并说了被风吹碎的缸。

妻子是州牧之女，又在京都多年，对帝王之术，官场侵扎多有了解，夫妻两马上马上感到此事的棘手，本来想将碎缸藏起来就好，可那一缸莲，同僚们都知道，在这个风口，突然失去的缸就会变成了满门抄斩的刀。

夫妇两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去找太傅坦白，虽然李秋生和太傅没有什么深交，但也素有来往，希望太傅能够在越皇面前帮衬帮衬，帮自己开脱开脱，看看能不能保住全家性命。

夫妻两订好了计策，李秋生也不停息，从家里找来了几幅上好的字画就直奔太傅宅邸，太傅府上的仆人对李秋生也比较熟悉，没有为难直接通报了太傅，在太傅的首肯下，仆人领着李秋生到了太傅的会客厅。

“秋生，这么着急来找老夫，发生何事了？”太傅没有了早上朝堂的尴尬，恢复了一惯的云淡风轻。

“太傅大人，这几幅画还能上眼，我给您拿来了”，李秋生恭敬地弯着腰，将字画递给太傅。

太傅不明所以，但还是接了字画，问：“秋生有什么就说吧，我俩也认识多年了。”

李秋生看太傅接了字画，也稍稍地松了一口气，就一五一十地说了自家院子里那口缸碎的过程，太傅的高度比起李秋生高了很多很多，听完李秋生的话，背着双手在厅里来回走动。

看着太傅来回走动，李秋生立刻汗就出来了，扑通就跪了下来，“请太傅救命。”

太傅停了下来，扶起了李秋生，轻叹一口气，“秋生呀，今天朝堂的状况你也了解，我尽量周旋，看看能不能保留你一条命吧，你马上回家你家里交代交代，然后同我一起上朝给皇上好好地认个错，然后再看看情况”。

李秋生嗯了一声，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家。

夫妻两安静地坐着内堂，五岁的儿子李墨白在院子里和仆人们欢天喜地的玩雪，也嬉笑地议论着天上那打架的仙人。

“夫人，太傅大人的意思你都清楚了？”欧阳灵韵小声地恩了一声。李秋生又继续说到：“我去面圣，十有八九不能回来，你将家里的钱财尽数送给太傅，家里的古书你也尽数收到箱子里，将来给墨白读读，那些是好书，不要联系岳父大人，如果这次有事就是杀头的大事，就不要连累他老人家了，我此去尽力周旋，尽力保证你娘两能活着离开京都。”欧阳灵韵听得泪眼婆娑，但也用心地记下了李秋生的话。

李秋生说完这些话，抬脚就要出了房门，却又收回了脚转身对妇人郑重地说：“那些古书虽然不值钱，但也是我半生的心血，你务必要收好，将来墨白也好好看看”。

欧阳灵韵看着丈夫，也很郑重地回答：“妾身晓得了，对了，晚上我下厨，给你做红烧肉，等你回家吃饭”。

这次李秋生没有停下脚步，也没有回话，就出了院门直奔太傅府邸。在李秋生的背影消失的那一瞬间，欧阳灵韵瘫坐在椅子上。

李秋生再次进了太傅府，对着太傅恭敬地行了一礼，对着太傅说：“大人，我已让贱内变卖家产，银钱将送到贵府，就当给大人您添一点茶水，也请大人周旋周旋，救救下官老小一家”。

太傅不置可否，但还是带着李秋生去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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