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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第2页）

桑无笙眼里一喜，把勺子交到鹿鸣手里，嘴角勾起一个笑容，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开心地叫了一声：&ldo;哥哥。&rdo;

鹿鸣叹了口气，任命的开始舀粥吃了起来。热粥软糯，口感极佳，清淡香甜。是记忆中的味道，也依旧一如既往的好吃。

鹿鸣吃完后，桑无笙习惯性地递给他帕子擦嘴，一边道：&ldo;哥哥方才忽然怎么了，脸色变得这样差？我担心你有事，便胡乱寻了个借口。&rdo;

鹿鸣想到刚才自己的异样，便道：&ldo;似乎是忽然被心魔所控，我也不知道是何原因。&rdo;

&ldo;心魔？&rdo;桑无笙沉吟道，&ldo;会不会是有人捣鬼？&rdo;

鹿鸣皱眉道：&ldo;那时忽然就生出一股对贺家的恨意来，若不是你开口打岔，也不知道会有何后果。&rdo;

桑无笙沉思了片刻道：&ldo;我仔细回想了一下，似乎也无不妥之处。这心魔来得蹊跷，还需好好查探一番。&rdo;

鹿鸣点点头，桑无笙又道：&ldo;既然现在毫无头绪，不若先提防着吧。哥哥，你多加小心。若有不对劲，要立即通知我。&rdo;

鹿鸣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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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众人齐聚贺家宗祠。

刘老着一身黑底暗纹长袍，这是贺家长老特有的服饰。

他表情肃穆庄严，站在贺家宗祠前三叩首，示意鹿鸣跟他做同样的动作。鹿鸣冷哼一声，没有下跪叩首，表情冷淡。那刘老轻叹一声，也没有逼他，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八枚黑色小石头来。

那石头看上去毫不起眼，也就是比普通的石子要光滑一些。他口中默念了几句口诀，那几块小石便立即迸发出一阵强烈的青色光泽。那光泽将整个宗祠照得通明透亮，紧接着，光芒慢慢缩成光圈，那光圈&ldo;嗖&rdo;地一声，朝鹿鸣站立的地方窜了过去，光芒将鹿鸣整个人笼罩了起来，接着越来越暗，整整十几分钟后才彻底熄灭下来。

众人复又再看鹿鸣，只见他眉心处有了一个淡青色的花纹，那是贺家族长独有的标志。

鹿鸣摸了摸眉心发烫的位置，居然这么快就传承完毕了，似乎身体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刘老吐出一口气，欣慰道：&ldo;如此一来，老夫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rdo;

众人一惊，朝刘老看去。只见他的皮肤忽然乌黑发青，以极快地速度衰老着，眼眸的光泽也渐渐黯淡下去。他的目光直直的看着鹿鸣，仿佛想要对他说什么。

鹿鸣走过去，蹲下身来，皱眉道：&ldo;这是怎么回事？&rdo;

刘老断断续续道：&ldo;长老印需要灵气喂养，这么些年来，也只是死撑罢了。

鹿鸣轻叹一声。刘老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到，他低声道:&ldo;青辞，你年幼时，不是我不愿帮你，而是，无能为力。&rdo;

鹿鸣没有接话，刘老继续道：&ldo;八大长老都被你爹逼着吃下慢性□□控制住，根本无人敢反抗。我早知他想要对你做什么，但我……为了活命，所以选择沉默。对不起。&rdo;

鹿鸣低声道：&ldo;已经过去了。&rdo;

刘老伸出干瘪的手握住鹿鸣的手，眼底忽然涌出热泪。他道：&ldo;我知道你不愿承认自己是贺家的人，但……贺家几千以来，一代又一代的贺家人，他们付出自己的生命和血泪，才换得今日的一切。贺家不能因为贺远歧一个人，便尽数断送干净。我只求你，帮帮贺家。&rdo;

鹿鸣轻叹一声，心头沉重，看着刘老期翼的眼神，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刘老眼底划过一丝光芒，似乎还想说什么，只是大限已到，眼里的光芒也换换熄灭下来，身体的温度渐渐流逝，最终彻底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