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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第5页）

我问：你昨天不是说今天一放你就走吗？咋没走？

你说：哪好意思走，其他老师都在帮忙啊。

我问：你刚才在做什么？

你笑道：我做不了特定的事；给摘菜的老师取取菜；给几个厨子递递东西；那块都跑了。

你又自豪地说：连那几个厨子都夸我，说这女子真勤快，干得实在不少。

你又笑道：在家都没干得这样厉害。今天还给他们倒很多垃圾；端得自己胳膊都酸了；要在家里妈妈让我倒垃圾，我就说先放下等看完电视再倒，往往电视还没看完，妈妈早把倒了。

你突然有点怩忸，对我说：把门帘放下吧；我要换衣服了。

我照办了。

你只是换外套啊。

我有意与你保持距离，但还是管不了自己的目光不断瞟你。

你脱去紧身棉裤；又套上紧身薄毛裤。你边套毛裤边说：这毛裤我和某某都买的，毛病是爱起“疙瘩”。

这时；　广播里校长吆喝男老师搭彩棚；女老师洗碗盏。

你叫了声：糟了；又走不了了！刚才就打来好几个电话叫我快来呢；看来一时脱不了身；烦死啦！

你套好毛裤，站在场上，修长的双腿显得更苗条。

你坐在床边；穿低筒靴子。

这时，我突然觉得你那正穿黑袜子的小脚巧得出奇；便脱口赞道：你的脚真小！

你没言语。

你穿好鞋下来；又套上那身白色羽绒衣。

我说：我还要干活去呢。

我只有不舍地走了。

我出来；见有人在楼上挂彩幅；便参与进来。

过了会；你出来了。不过；又把白羽绒服换成上午干活时的蓝羽绒衣。

要载你的那个年轻女老师，从餐厅门口洗碗的地方出来，来到教学楼前与下楼的你走到一起。你听到人家对你说可以走了，你便蹦蹦跳跳上楼进房；又换上白羽绒服；还提着包出来了。

女老师仍在南头洗碗；你们站在教学楼前踌躇；等待着最佳出校时机。

我能看见你；但我又尽量不去看你。

我的心是无比疲乏的；我感觉在你要离校的时候对我毫无留恋之心啊。

无意中听到摩托突突突的引擎声；我知道你们正在离去；我忍着不去看。再去牵挂毫不牵挂我的你，不是很犯贱吗？

但最终我还是回头望了。

只见一道白影在学校出口一闪而逝，淡蓝的烟雾正在散去！

我身心疲惫；进了房间；为我的孤单和无人亲近而自伤。

我突然想知道与曾经喜欢过的人通话会是什么感觉；当然现在对她们早就心淡了；只是一般的朋友，平时基本没有联系。

第一个给高中暗恋的人拨电话；手机号码是五年前同学聚会时获知的，一直存在手机里。那次聚会对她就不动心了；或许是当时我正狂热地喜欢另一个人的缘故吧。

她很快接了；我问知道我是谁吗？她说不知道。

可见她的手机没存我的号，我只好我自报家门。

能听见她那头嘈杂的人声；猜她在上班。她问了我一连串的近况；我一一做了回答。

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她就说现在忙以后再联系，便匆匆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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