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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4页）

门里面一个老汉穿着破烂，躺在一张草席铺成的地铺上面，看不到面容，只是觉得他一定是老得不行了，因为尺多长的胡子都白了，他的旁边蹲着一个人，头勾着，好象在听老人教训。

我细细听来，只听老人说：“算了，你不帮我我也不强求你，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那人抬起头来，我一看，是楚留影，原来找了半天，他在这里——他泪流满面的看着老头子。

楚留影说：“师父，你是不是赶我走？”

老人说：“是，我现在要你走，你走得越远越好！”

楚留影哽咽着说：“师父，那件事情我实在打探不出来。”

老人哼哼一笑：“是舍不得下手吧！只要是男人，见了那个小姑娘都会不忍心伤害她的，你也一样！”

我心下一紧，小姑娘？莫非他们在议论龙儿，那么那件事是什么事？这个老人难道是李警官口里所谓的神秘幕后者？难道是楚留影故事中的他的那个教了他两招的师父？不过是个老得快断气的老头子而已，这有什么可怕的？

为了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继续趴在门缝处偷听。

只见楚留影神态扭捏，八成是被老头子说中了心理了。

老头说：“我说得没错吧，你一定是对那个小姑娘有意思了！”说着叹了一口气，无限悲凉。他继续说道：“既然你的心不在我这里，又何必惺惺作态，你是不是可怜老夫了？”

楚留影忙辩解着：“不是啊，师父，我对你只有敬佩，从来就不敢可怜你老人家。”

老头说：“前几年，我功力好的时候，我相信你所说的，现在，哼哼！你一定是烦我了！”

楚留影说：“师父，不管你现在怎么样了，我一定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老头说：“照顾我？我用得着你照顾？想当初，我曾经打折过你的腿，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一定暗地里很开心吧！”

楚留影举起右手就开始发誓：“师父，我没有，如果我心地有半点对师父不敬的想法，天打五雷轰！”

老头子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别发什么誓了，这些年，我看得多了，你大师哥以前怎么样，还不是誓言旦旦的，结果……”说着老头子吸了两下鼻子。

楚留影恨恨说：“我一定要把大师哥找出来，为师父报仇！”

老头子笑了一笑：“把我扶起来。”

楚留影把老头子扶了起来，老头子半坐在地铺上，他的那张脸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恐怖，脸上皮包着骨头，两只眼睛深深的陷了下去，毫无生气；嘴巴无力的张着，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看到他这张脸，我不禁有些心酸。

老人看了看自己的腿，然后望着房中某一点，似乎想起某一件很痛苦的往事，他缓缓说：“你大师哥打断了我一条腿，这后面一定有人指使，你帮我查出来，我死也心甘了！”

楚留影大声说道：“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会要拿回大师哥的腿回来为你报仇！”

“那件事就不要查了，算了，这么些年都过来了，我想回去也不可能了！”老头子说着，口气无限沧桑。

楚留影如释重负，喜道：“师父，你想开了吗？”

老头子点了点头：“哪里都一样，回去了还是孤苦伶仃的一个人！”说着凝望着楚留影，“还好，我到死有一个徒儿陪着！”

楚留影有些激动，望着老头子，两人对视良久。

突然，老头子头偏了偏，似乎有所警觉，发现了什么。他顿时发了狂，打了楚留影一个耳光，一把推开他，大声喝骂：“畜生！你敢欺骗老夫！”

楚留影不知所措，忙跪下，说：“师父，我没有！”

老头子气愤的说：“没有？你是不是告诉了别人我的行踪？”

楚留影急道：“我没有，师父，我真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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