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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日?时?分
“欢迎,翎先生,好久不见。”
“......抱歉,耽误到你打烊了吗?”
“怎么会,这边请坐,还是和以前一样吗?”
“只要喝的就行了。”
“好。”
不必提前收起珍贵的玻璃杯,这让店长无比愉快,他对着镜子哼起复古的小曲,脸上的皱纹仿佛成了浮动的乐谱。
翎走向吧台,打烊的咖啡馆仍旧是一副灯火通明的光景,角落那处违和的漆黑感觉像是趁着门开风吹,从外头的街道上涌进来的。
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多少习惯了这份冰凉以及恰到好处的距离,近在眼前那些沐浴在橘黄色灯光下,与城市风景仅一窗之隔的位子反倒让他有些排斥。
“最近过得如何,翎先生,和令妹的生活还和睦吗?”
店长还是那样,依旧一边忙活着一边向老主顾嘘寒问暖,娴熟的手法丝毫没有减缓拖沓的表现,倒不如说这样才能让他这把老骨头重新活跃起来,从洗手台到柜窗这段路,几乎可以见证生命的“蜕变”。
“虽然有点小摩擦,但总体还算顺利吧。”
翎低着头,心不在焉地摆弄桌上“已预定”的号牌,即便这份触感变得无比陌生,但号牌本身从未蒙尘,甚至还有种新鲜的潮湿感。
“距离您上一次来这里光顾,已经有快半年了。”
店长注意到什么,以一种遗憾又欣慰的语气说道。
“是吗?”
“这也许说明,您碰上了一点棘手的麻烦......”
“我只是......突然想来看看老朋友罢了。”
翎移开视线,看向不远处那空荡荡的“棚屋”。
“等老佩罗遛圈回来之后我会转告它的。”
店长浑厚的笑声仿佛是从留声机里发出的,回荡在室内。
“放心吧,翎先生,它向来准时回家,不如我们先来聊点别的吧?”
“......这次想聊什么?”
“这取决于您。”
他把目光从半掩着门的储藏间移回吧台后。
“先谈谈那起坠楼案吧?”
店长目光闪烁。
“......浪花高中的,还是辛摩大厦的?”
从门侧突然伸出的手勒住脖颈,杀猪般的嚎叫提醒自己正在对付一头禽兽。
“我想应该是......代表了‘自杀’性质的吧?”
细碎的玻璃如水般冲刷过,又像泪水一样从脸颊上不甘地坠落,泪流干了便只能泣血。
“......可我觉得两起都像是谋杀。”
堆满房间的录像,粗暴恶俗的艺术,明知故犯的禁区,匆匆凋谢的生命。
“请,翎先生---您要的印度茶。”
擦干净手,为将要到来的客人敬上光临的谢意。
“......多谢。”
奶油的芳香沁人心脾,翎很喜欢这种逐渐让大脑恢复清醒的感觉,像是茶,慢跑,冷水澡,按摩椅,音乐会,雨夜的檐下,傍晚的海风,清晨的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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