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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2页）

莫泉静睇她片刻，脸色稍霁。&ldo;没有，你没说错话。&rdo;

她噘着小嘴，美眸水光盈盈的瞅着他。&ldo;那你不生我的气了？&rdo;

&ldo;嗯。&rdo;他看着她，脑海里回绕的是她哭着，反覆重述那些话的可怜模样。

那样的她，像极了那个女孩，他几乎以为……是&ldo;她&rdo;。

&ldo;莫泉，谢谢你。&rdo;余莉雯泪痕斑斑的小脸绽开笑容，一时兴奋难抑，她主动伸出双手抱住他。

莫泉明显僵了一下，却没推开她。

闭上双眼，他自私又卑鄙的将余莉雯当成是&ldo;她&rdo;，迟疑许久后，才张开僵硬的双臂，将柔软的娇躯拥进怀里。

再见，再见，如果可以，多想再见她一面……只是，他深爱的那个女孩已离开，再也不能见。

刚入夜的台北，霓虹闪烁，灯影迷离，莫泉推开玻璃门，立在咖啡厅门口往内一看，一名外貌平庸的中年男子坐在角落，见他现身，随即微笑招手。

&ldo;曹先生，好久不见。&rdo;莫泉落坐，微笑寒暄。

&ldo;这是你要我查的资料。&rdo;曹姓中年男子将牛皮纸袋挪近他手边。

莫泉也不多言，从牛皮纸袋里抽出薄薄的一迭纸，他有些诧异，却又捺着性子开始浏览数据。

片刻，他扬起镜片下的凤眸，说：&ldo;这根本不算是资料。&rdo;

&ldo;我仔细调查过，余莉雯跟童薇琳之间，一点关联性也没有。&rdo;曹姓中年男子解释道：&ldo;余莉雯从小念的是贵族学校，出入有名车接送，而童薇琳从小到大都在一般国立学校就读，两人的朋友群也没有重迭，根本不可能会有交集。&rdo;

莫泉的眸色渐冷，似有火苗正逐渐黯下。&ldo;网络交友呢？她们也许是透过网络认识的，这条线你也调查过？&rdo;

&ldo;这条线有点困难，但我也努力调查过了。&rdo;曹姓中年男子笑了笑，似乎相当有把握。&ldo;我不能透露调查的过程，毕竟那是我们吃饭的本领，但是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余莉雯跟童薇琳之间没有任何交集。&rdo;

莫泉敛眸，捏着文件的手指微紧，才想放下那些无谓的挣扎与揣测时，忽又听见曹姓中年男子说：&ldo;她们活着的时候没有交集，但是不代表死了之后没有。&rdo;

莫泉一凛，眯细了凤眸，沉着嗓子问：&ldo;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do;

曹姓男子从公文包里抽出另一个牛皮纸袋，笑笑的递交给他。&ldo;莫先生，我对医疗体系这块不太熟，人脉也不多，要弄到这份文件很不容易。&rdo;

莫泉随即会意过来，边接过文件边说：&ldo;该付的酬劳，我不会少给。&rdo;

曹姓男子满意一笑。&ldo;其实会查出这件事，还是因为我清楚你的个性，不查个水落石出，你应该不会罢休，所以在苦无线索后，我只好从余莉雯的各种特点着手去调查。&rdo;

莫泉分神聆听，一边抽出文件阅览，才发现这是一份器官捐赠的相关资料，在触及两个女人的名字之时，他目光霎时一震。

&ldo;余莉雯从小就有先天性的心脏病，情况一度非常糟，已经影响到肾脏功能，差点就要洗肾度日。&rdo;曹姓男子望着满目震惊的莫泉，兀自述说：&ldo;她的父母动用了很多金钱和人脉，努力想帮她找到一颗好的心脏，想不到非常幸运的，这颗心脏在余莉雯情况最糟的时候出现了。&rdo;

&ldo;……那颗心脏是薇琳的。&rdo;莫泉徐缓从文件中抬起僵青的俊脸。

&ldo;没错，让余莉雯成功活下来的，就是童薇琳捐出来的心脏。&rdo;

脑中忽焉一闪而过，余莉雯甜笑灿然的脸，又闪过他所爱的那个女孩，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双眸紧闭，惨白似雪的小脸。

她的死亡，却让另一个女孩重获新生。这算什么？这算什么！

莫泉捏紧了纸张，闭眼深呼吸，极力平息混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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