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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诺亚忽然开口：&ldo;你知道我是谁？&rdo;

&ldo;明知故问，下一题。&rdo;

以太将期待的目光转向罗汀，罗汀呆了一下：&ldo;他是谁？&rdo;

&ldo;……&rdo;

&ldo;咳……你刚才说你的时间不多了，是什么意思？&rdo;诺亚清咳一声，打破了这个愚蠢的僵局。

&ldo;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快死了。&rdo;以太嗤嗤一笑，&ldo;是我低估了联盟那群丧家之犬，现在为了拔掉犬牙，不得不牺牲自己为数不多的时间，后面我就帮不了他们了，只能靠他们自己。耶里这一大家子大大小小，除了她儿子不争气，还是有几个乖孩子的。&rdo;

诺亚虽然不知道耶里是谁，但聪明地没有问出来，想见是那个凶神恶煞的老太太了。

只听以太继续说：&ldo;耶里这个小姑娘，猜了一辈子人心，为什么还是觉得我会伤害柯西呢？我连玛莎都没有动，难道会去为难她一个这么小的兽人吗？&rdo;

诺亚脱口而出：&ldo;柯西是兽人？

以太无辜地眨眨眼睛：&rdo;你们不知道么？她就在我这里呀。&ldo;

罗汀顺着以太手指的方向抬起头，那里是高高的、一眼望不尽的穹顶。

&rdo;就在那里，最高的地方。我本来想让柯西跟着我再长大一点，好接替我，可惜没时间啦。&rdo;以太露出一丝孩子气的笑容，声音里不无惋惜，&ldo;白塔刚建起来的时候，我比柯西也大不了几岁，那时候所罗门塔还是一片荒芜，原住民都住在地下的洞窟里。我们一点一点建立这座城市，他拉着我一步一步从这里往上走，最终把我推上神位，然后留我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想这样对柯西，我觉得这样有些残忍。&rdo;

他所说的&ldo;他&rdo;乃是所罗门塔的第一任大神官，诺亚对这位大人物的风采也略有耳闻。以太又断断续续讲了一些古老的故事，讲到最后他自己也笑了。

&ldo;算了，还不知道白塔能不能继续留存下去呢。如果柯西对这些老掉牙的故事有兴趣，你就代我随便跟她讲一讲，如果她不感兴趣，就随她爱做什么便做什么吧，反正我也管不着了。&rdo;

他说着，忽然长身而起，转身慢慢向蜿蜒而上的台阶走去，仿佛有个人在前面为他指引，他拾级而上，追随前人的脚步。

罗汀和诺亚安静地目送他，只见他忽然回头一笑，信手一挥不知抛出个什么物件。

&ldo;对了，这个送你。&rdo;

第19章以太之死

诺亚下意识地一把接住，然后懵了：&ldo;机…机甲！？&rdo;

&ldo;是我小时候研究的小玩意，可能有点旧，应该还能用吧。&rdo;以太想了想，又说，&ldo;你可能不会用，不过他应该会。&rdo;

罗汀悚然一惊，在他洞若观火的目光中出了一身冷汗……什么意思？以太可以看出他的来历？那么他知不知道怎么才能回去？罗汀的嘴唇嗡动，却一时失语，什么都问不出来。

以太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冲他摇了摇头：&ldo;我帮不了你。你只要记得，不要对抗时间的法则，那只会让你后悔莫及。迟早有一天你也会面临死亡，希望那时你已经达成所愿。&rdo;

罗汀虽然听得似懂非懂，但是文献中的那句话此刻又无比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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