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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期裴留书已经形成了一些强迫症似的习惯，比如在外面吃饭总是会找客人稀少的饭店，人气不足往往是有原因的，比如现在尝试的这家，菜品的味道十分一般，两人磨磨蹭蹭吃完，盘里还剩下一些。
裴留书放下筷子，又一次对上彦凛的目光，他歪了一下头问：“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跟吴医生都说了些什么？”
彦凛点头承认，犹豫了一下又道：“我觉得……既然我是你的生活助理，你给我发工资，那么你有什么需要就应该直接告诉我，另外工作上的压力你要是不方便告诉安娜的也可以跟我说，帮你转达这一点上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裴留书笑了，他单手托腮看了一下旁边合上的百叶窗，接着弯着眼睛看彦凛，“我知道，但我其实不是想要什么物质……我以前想拥有的东西现在几乎都能轻易得到。”
彦凛认真地看着他，“那你还想要什么？”
“怎么，你要给我吗？”裴留书玩笑地移开视线，“那我说我想要月亮，这次要圆形的。”
他显然是不想继续聊下去了，彦凛无奈地望着裴留书，裴留书用湿巾擦了擦手，然后说：“我们回去吧。”
天色早已昏暗了下来，室外的气温寒冷，稍稍有些风声流动就感到刺骨。刚踏入咨询室的门，裴留书忽然说：“我去一下洗手间，你先进去。”
“嗯。”彦凛走进休息室，却发现吴医生也在休息室里，彦凛对他礼节性地点了一下头，却没想到对方走上前来。
“彦先生，可以的话我想和您谈谈。”吴医生说。
彦凛看了一眼吴医生，又忽然转过头去看着裴留书消失的走廊，再次回过身来时眼里的意外感已经消失不见了，他问：“这是裴留书的意思吗？”
吴医生点了点头，见彦凛的目光还在四处寻找，又道：“您放心，裴先生很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他不会乱走的。”
彦凛深吸了一口气，按照吴医生的指引来到了封闭的谈话房间，“所以今晚的这两个小时其实是是给我的？”
“视情况而定，如果聊天很快就结束，那么剩下的时间会交给裴先生，不过我认为您和裴先生之间的事情比较复杂，梳理起来会需要一定的时间。”
“我对你说的话你会转告给他吗？”彦凛问。
吴医生依旧平静地说：“视情况而定。”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他的情况吗？”
吴医生十分保守地回答：“彦先生，您是裴先生身边最亲近的人，我们接下来的所有谈话都是为了让我更好地了解我的患者，您的疑惑我会尽力解答，但我一定不会做出违背我患者意愿的行为。”
“明白了。”彦凛接受得很快，他将两只手交叉在一起，“我们两个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我想知道我该从哪里开始讲。”
“几乎所有。”吴医生顿了顿，道：“如果您信任我，只要是围绕您和裴先生关系的内容全部都可以讲，裴先生也是这样做的。”
彦凛颔首，他垂下眼睛望着桌面上木质的纹理思考了一会，终于选择了一个节点开始讲：
“我喜欢过他，以前也和他表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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