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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没有想到会被这么轻易地放过，男人愣了一下眼里都是迷茫。

他缓慢地眨了眨眼，有些不确定地小声道：“谢谢少爷...”

对方表现得太过毫无防备了，明明才吃过教训现在却还是一副什么都不懂的天真模样。谢北钦手掌拢住男人的后颈，他微微发力将男人的头颅压向自己，在咫尺的距离停下了力道，两人鼻息交错，男人被折腾得红肿软嫩的唇瓣就在眼前。

后者没有反抗顺着青年的力道低下了头，他愣愣地望着谢北钦没有丝毫瑕疵白玉般光洁的面容，慌乱地想要移开视线却对上了对方那双色泽清浅的瞳孔，里面倒映着无措的自己，眸光明明灭灭似乎压抑着很多情绪。

“唐叔怎么永远不长记性呢...”谢北钦无可奈何般轻叹道，他长睫低垂，视线落在男人红润厚实的唇瓣上，身子微微前倾。

这个人就是如此单纯才给了那么多人可乘之机......

男人怔怔地望着青年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庞，这时却听见玄关一声巨响，他惊得一抖，再回神时谢北钦已经退开了些距离。

“你来得倒是早，这么迫不及待。”谢北钦不易察觉地叹了口气，他抬眸对上陆西眠沉寂阴寒的视线，声音柔和，“阿眠不会是怕我独吞唐叔吧。”

陆西眠收敛了些情绪，他平静地拉开椅子坐下，看了眼两人抱在一起的暧昧姿势，又瞥向男人因为他的靠近而发白的面容，笑了笑语气分不清真意：“自然是饿了才来的，毕竟一个人在家吃饭也没什么意思。”

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像极了一个争风吃醋的妒妇。

谢北钦哪会听不出这话里话外的讥讽和警告，他忽然完全扯开了男人身前的衣襟，指尖一一扫过那深深浅浅的痕迹，埋怨道：“你把唐叔的穴儿都操出血了，我就只能这样讨点好处了。”他笑着，语气慵懒，“你也不想我把他彻底玩坏吧。”

“是我欠你一次。”陆西眠的神情这才恢复如常，他满不在乎地切下一小块火腿：“不过骁叔这三年可没少挨操，一天接待几十个男人都不是问题。”他将香肠叉到男人嘴边，淡漠的眸底都是令人心惊的戾气，“是么？”

油腻的肉腥味让男人几欲作呕，然而更加强烈的是刻在骨子里的服从欲。

他筛糠般从谢北钦的怀里跌落下去，却又很快规规矩矩地跪在了陆西眠的脚边，如同祷告般嘴中呢喃不停：“贱狗错了...贱狗、贱狗不该让别人操......求您饶了我——”

可他沦落成这样归根到底都源自陆西眠，然而此刻他却无暇思考太多，对方的威压逼得他如履薄冰，只希望青年能宽恕自己。

饭桌上男人用过的餐盘被随意地扔到铺着毛毯的地面上，陆西眠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的惶恐不安：“狗是不能上桌吃饭的，骁叔是忘了吗。”

“对、对不起，求您宽恕......”男人瑟瑟发抖着蜷缩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起。

原本淡忘的那三年因为前一天的恐怖经历再次被唤醒。一切仿佛都没变，他还是那个必须靠着服从卖乖才能苟活下来的牲畜。

谢北钦收回落在男人身上的视线，他垂着眼抿了口清茶，语气分不出喜怒：“你倒是会折腾人。”他垂手随意地摸了摸男人柔软的发顶。

陆西眠并没有抬眸，他手上动作不停，不咸不淡道：“别和我说你心疼了。”

谢北钦的手不易察觉地微微一顿，他表情不变，脸上是一贯的轻飘飘的笑意：“你多虑了。”

然而陆西眠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表态而动容，他目光尖刻：“别忘了当初的约定，事到如今我们早就是一条船上的了。”

“...自然。”谢北钦垂眸饮下了最后一口茶。

浓郁的苦在味蕾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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